鳳飛飛看北戰宸不說話,接著問:“你剛剛說月盈和云初定親了?這是怎么回事?”
還處于心痛中的北戰宸看鳳飛飛好不容易肯主動理自己了,只能忍痛和她接著閑聊道:“月盈這次之所以可以成功擺脫和殘雪的婚姻,再次翻身,說實話月擎天并沒有出力,全是靠的云初。”
鳳飛飛聽他這么說,頓時也來了興致,身子微微靠過來了一點,問道:“怎么說?”
察覺到鳳飛飛對自己稍微放下了一絲戒心的北戰宸,唇角不自覺的微勾了一下,對于她的問題,回答的更加仔細了,還加強了抑揚頓挫的節奏感,試圖提高鳳飛飛聽的興趣。
于是平日里不茍言笑的太子殿下,此刻化身成了一名合格的說書人,只聽他道:
“云初對月盈的癡情,整個鳳都都是知道的,本太子作為云初的表哥,自然也就聽上了一兩耳,不管月盈怎么作,云初對她始終初心不改,就像著了魔般。”
鳳飛飛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唄!雖說月盈在咱們眼里除了作一無是處,那也許云初就喜歡她這股子作勁兒呢!就像月盈當初要死要死非要嫁給你一樣,誰知道你身上哪樣就吸引到她了呢!”
北戰宸一噎,他怎么覺得鳳飛飛這話不大對味兒呢,這是夸他呢還是損他呢?
鳳飛飛看北戰宸在那里皺眉發呆,催道:“嗨,太子殿下,您接著說!”
“啊,哦!”
北戰宸看鳳飛飛聽得起勁,說的也更有勁了,接著說道:“就拿這次來說,月盈與一個獸奴珠胎暗結。“
鳳飛飛糾正他道:“什么叫一個獸奴,那是你的獸奴好不好。”
北戰宸虛心的改正道:“啊,飛飛說的對,是和本太子的獸奴珠胎暗結,成了殘花敗柳,聲名狼藉,莫說云初,他身為四大家族的少主,未來云家的掌舵人,就是一個平民都不會樂意娶她了,可是云初硬是要娶,因為此事不惜忍受家法、跪祠堂,還記得三年前,本太子舉行的那場御獸師大賽嗎?”
“自然記得,怎么了?”
“云初拿到了第一名,但他放棄了獎賞,只提了一個要求,可那就是請父君將月盈賜他為妻。為此被他爹打了個半死,關進祠堂跪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本太子聽線人來報及時趕到,命人將他從祠堂抬出來救治,說不定他那次就死了。”
鳳飛飛感慨道:“想不到,身為“雙毒公子”之一的云初居然還是一個癡情種,就沖他這點,我覺得他也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冷血無情嘛!”
“嗯!”
北戰宸突然握住鳳飛飛的手,認真的問:“飛飛,那你覺得本太子呢,有一天會不會也像他一樣癡情?”
鳳飛飛白了他一眼,忙抽回自己的手,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試圖遠離他,嘴上疏離的說道:“太子殿下請自重。”
北戰宸的眸子痛了一下,面露哀傷的道:“本太子就讓你這么討厭嗎?為什么你總是要躲我呢?”
鳳飛飛抬頭看向他,冷冷的說道:“太子殿下,奉勸您一句,感情的事順其自然的好,這種事畢竟勉強不得,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民女言盡于此了!”
這時候,馬車外響起殘雪的聲音:“主人,玄府到了。”
北戰宸不舍的看著鳳飛飛,還想說些什么,誰知“飛飛”兩個字還沒喊出口,鳳飛飛就直接越過他,逃也似的下了馬車。
只留下馬車里臉色雪白雪白的北戰宸,他苦笑了下,對著殘雪下令道:“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