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人在場,云初不忍月盈剛嫁過來就拂了她的面子,于是笑著賠罪道:“是是,夫人教訓的都對,我以后會注意的。”
這一段小插曲就算過了,等一切收拾妥當,云初脫了喜服,換上寢衣,剛躺到床上,月盈就嫌棄的捂著鼻子:“你怎么不去多洗幾遍澡,一身的酒味兒,都快被你熏吐了,你還讓我怎么睡。”
云初忙起身,安排人打水沐浴,在水里多泡了半個時辰后,才重新換上新的寢衣再次上床,可惜這回又被月盈給嫌棄了。
她直接捏著鼻子,不滿的嚷嚷道:“你到底泡澡沒,怎么身上還這么大的酒味兒?”
云初忙解釋道:“泡了,而且還比平日里多泡了半個時辰呢!”
月盈皺著眉訓斥道:“那你怎么也不多撒幾遍香露,遮一遮身上的酒味,真是的,熏得我難受。”
云初二話不說,又翻身下床去撒香露,把身上弄得香噴噴的才心滿意足的再次上了床。
月盈這次也不再鬧幺蛾子,允許云初挨著自己睡,可是直挺挺的跟個木棍似的躺在那兒,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云初頓時就沒了興致,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躺好,對月盈說道:“今日太累了,明天吧!你也可以好好休息。”
月盈唰的坐起身,對著云初道:“不是你說的,只有行了婚禮入了洞房才可以給我療傷,那現在不入洞房我還怎么療傷。
云初,你不會根本就沒有辦法,又怕我不嫁給你,故意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騙我呢吧!你可真夠卑鄙無恥的。”
見云初不說話,月盈繼續發泄般的罵道:“怪不得世人都稱你為毒蝎公子,你可真夠毒的,居然算計到我的頭上了。
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拿不出治療我的辦法來,明日我們就和離。”
云初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坐起身,看向月盈,手從懷里掏出那個摩挲了無數遍的四角繡有鳳羽花的帕子,問她:“你還記得這方錦帕嗎?”
月盈瞥了一眼,冷冷說道:“這是別的女人給你的帕子,我怎么會記得。”
云初又將帕子往她的面前湊了湊,急切的說道:“你再看看,說不定就記起來了。”
月盈抓過帕子抖開,看到上面紅色的鳳羽花,嘲諷的說道:“果然是女子之物,云初你可真行,既然有相好的女子,何必故作深情巴巴的來娶我。
男人啊,就是賤,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幸虧本小姐聰明,識破你的奸計,沒有被你的表象迷惑而愛上你。”
云初神情劃過一抹受傷,忙拿過帕子質問她:“盈盈,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這方錦帕還是十幾年前你給我的。”
“胡扯”
“本小姐偏不信你那套爛大街的情話套話,就算十幾年前本小姐要送人帕子定情,那也是送給太子,你算什么東西。
還有,不妨告訴你,本小姐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長在野外賤如野草的鳳羽花,又怎么可能將此花繡在帕子上。”
云初猛地抓過月盈的手,震驚的問道:“你說什么?你說你從不喜歡鳳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