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不服的繼續嚷嚷道:“本來就是,有的父母可以尊重,有的父母完全沒必要,就像我爹,不管錯在不在我,我爹從來都會罵我。”
云遮月這會兒也被氣得夠嗆,大喝一聲:“云初,我讓你跪下,你耳朵聾了?”
云初忙普通跪在了地上。
月盈拉了幾下,沒將人拉起來,氣呼呼的說道:“窩囊廢,你愿意跪就跪著,我懶得管你。”
說著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云夫人指著月盈消失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對云遮月告狀道:“老爺,你看看,你看看,這哪里是娶回來了一個兒媳婦,這是娶了一個祖宗回來啊。
全鳳都的人都知道,這月盈在娘家時坑爹,如今到了夫家,月家算是解脫了,可慘了我們云家,你就瞧吧,指不定得把我們云家折騰成什么樣來呢,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呦!”
說著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云遮月本來就挺窩火的,聽自家夫人這么一提醒,頓時更來氣了,他拿月擎天的女兒沒辦法,拿自己個兒兒子還沒辦法嗎?于是一起之怒,請了家法。
云初也是夠倒霉的,新婚第一天就因為月盈的緣故,被拉到祖宗祠堂給噼里啪啦打了一頓。
而此時的月盈正躺在舒適的被窩,呼呼的睡著大覺。
洛家,洛塵在接到冥幽的來信后,留下一封書信交代貼身小廝務必交給自己的爹娘后,人就不見了。
洛夫人在看到書信后,氣得兩眼一翻差點昏過去,半晌才哭著道:“這一走就是三年,說是三年后歸家,可是誰知三年后,又是一番什么光景。
況且家里還有個白眼狼,若是被那個白眼狼登堂入室占了主位,我的塵兒以后回來可怎么辦?”
洛賓川拍著自家夫人的背輕聲安慰道:“其實,他這個時候出去避避風頭也好,因為云默的事,咱們兒子的名聲算是毀了,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讓他出去走一走,散散心,等過了這一陣,風聲過去了,他再回來不是更好。”
洛夫人止了哭聲,仔細一想,覺得自家夫君說的挺對,一時也沒那么窩心了,這才端起洛賓川遞過來的粥,小口吃了起來。
洛塵離家出走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不脛而走了,鬧得滿鳳都的人都知道了。
而洛沐則漸漸活動到了人前,找人四處散布敗壞洛塵的名聲,更是鼓動族人以洛塵德行有虧為理由,聯名要求廢了洛塵少主的身份,改推自己繼承少主之位。
洛家老祖洛翼,那可是經歷了幾百年人世的人精,怎么會看不穿洛沐的那些小動作,只不過如今洛塵不在,洛家好歹有個走在人前的出色后輩,不至于讓洛塵沉寂罷了,所以只要洛沐鬧的不過分,不觸了底線,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懶得管。
但是現在,那小子居然敢聯合族人來撤掉自己親重孫的少主之位,這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于是,多年未曾發過脾氣的洛家老祖,借這次機會狠狠的敲打了一番有異心的族人,放言,只要自己活著一天,洛塵就一直是洛家的少主,還說庶子不得繼承家主之位,徹底絕了洛沐篡位的念頭。
落霜院,洛沐埋頭在蕪霜的懷里,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失聲痛哭著。
蕪霜看著自己懷里哭的稀里嘩啦的男子,手足無措,想安慰他,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安安靜靜的不發一言,由著他哭夠了,自顧自的訴說起來。
“為什么,同樣是洛家的子孫,同是洛家家主洛賓川的兒子,而他洛塵就可以出身高貴,從小被人捧在手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我呢,從小,只要是有他洛塵在的地方,我就注定會被人遺忘、被人忽視,所有人的眼里,就只看得到他洛塵,看不到我,不管我多么努力,始終都不到他們的認可,為什么,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