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入住洛河客棧后,各自回房休息。尉遲爚將抵達信號發送給尉遲瘋后,便坐在屋頂上注視著眼前這片表面平靜的土地,開始陷入沉思。。。
“北冥雖不如神域繁華,但也別有一番風情。”幽冥見她在屋頂發呆,便一躍而上,想借機試探出些什么:“現在的四界,和你想象中的樣子是一樣的嗎?”
那雙沒有任何情緒卻深不可測的眼睛看了看幽冥,接過他遞來的酒壺喝了一口,尉遲爚繼續看向前方略帶濁氣的景色:“從我有記憶開始,四界一直都是充斥著濁氣,黑暗混沌的。”
她沒有抗拒和自己獨處,這讓幽冥有些欣喜,于是他也拿起酒壺喝了起來,剛入口不禁眉頭微緊:這么烈的酒,她為什么毫無反應?她的酒量明明不好,為什么。。。。
感覺到幽冥在看著自己,尉遲爚突然側身,二人對視,她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好奇:“幽冥君比我年長一些,應該。。。看到過四界原本的樣子吧?”
這雙熟悉而陌生的眼睛一直在攪亂他的心,她究竟是不是她,如果是,為什么不和自己、和其他人相認?不可能是為了游戲體驗,那是為了什么?難道是游戲故障了?那個神經裝置導致她失憶了?如果她不是她,那她到底去哪里了,眼前的人又到底是誰?又或者是大家猜測的另外一種可能,現在。。。根本不是游戲,所有人都穿越了?
這次,沒有等尉遲爚提醒,幽冥自己回過神來整理了表情,露出了招牌的迷人微笑,深如海水的雙眸好似神秘的銀河直直的注視著眼前人:“在我的記憶里,天地間充滿靈氣,四界一片祥和,隨處可見祥瑞之獸出沒,即使是黑夜,看到的亦是皓月當空,朗朗星河。。。。。”
聽著幽冥繪聲繪色地形容,尉遲爚卻怎么也想象不出如此圣境,只好繼續喝著酒,望著隱約可見點點繁星的夜空出神;在她的記憶中只知道現在的四界,相比幾萬年前的橫尸遍野,血流成河已經好太多太多了,而這些都是她和三位師兄弟拼盡全力才換來的。
就在幽冥想再次試探的時候,尉遲花也來到了屋頂:“有酒喝居然不叫上我!”他順勢坐到幽冥身旁,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見尉遲花出現,尉遲爚心想今晚是套不出什么了,于是便起身告辭:“你們慢慢喝,我先回房休息了。”
一個縱身而下,尉遲爚輕盈落地,走回了房間。察覺到幽冥眼神里的失落,尉遲花笑了笑:“幽冥君,莫要失落,這不是還有我陪你喝嘛!”
幽冥轉念一想,既然今晚不能從尉遲爚嘴里套出什么,那就從眼前這個小屁孩下手:”不錯!小花君,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兩人喝完了一壺又一壺,沒想到這小屁孩的酒量居然也這么好,幽冥假裝嘆了口氣:“如今的四界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曾經的樣子。”
貼心的尉遲花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柔地安慰道:“幽冥君莫要感傷,待我們為父尊尋回神獸元靈,天地平衡遲早會恢復的,往日的祥和圣境也終會重現。”
終于找到了機會,幽冥順勢說道:“我看爚比小花君大不了多少,為何她卻好像完全不記得四界以前的樣子。”
似醉非醉的尉遲花拿起酒壺猛喝了一口,輕描淡寫地說道:“爚不一樣,當年圣元大戰后,我們這群孤兒被一個鬼醫抓住,關在地牢里,每天挨餓受凍還要試各種藥。有一天,鬼醫從外面帶著昏迷不醒的爚回來。她醒來之后,問她什么也不說,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她是啞巴,后來發現她頭上有傷,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當時大師兄說她可能撞到了頭,所以失去了記憶吧”
幽冥心頭一緊。。。。難道她是在那個時候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