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屠靈關地牢)
法力盡失的炎羅,狼狽不堪地躺在地牢里,當他抬起頭見到夜叉時,看著勝利者的嘴臉,不免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悔恨不已:“真是小看你了!好一招一箭雙雕!”
“可惜啊,我高看了南淵那對父子。沒想到那南宮離竟如此不堪一擊,而南宮無影更是廢物一個,手握精石都殺不了你。”此時的夜叉已再也不需要在炎羅的面前偽裝自己,畢竟對方已經從失敗中醒悟出個中真相,那自然大家都不必再繼續惺惺作態。
相比他的“坦誠”,已是一無所有的炎羅依舊心有不甘,明知死到臨頭卻還是不忘逞口舌之快:“你果然和你父君一樣的陰險狡詐!這么多年來你一直是在假裝無能,城府如此之深,真是讓我這個做叔父的都自愧不如。現在看來,你做的一切不僅僅是為了魔尊之位吧!想必蘭夫人的失蹤也和你脫不了干系!只是你別忘了,當年一個蒼擎就讓你父君形神俱滅,如今你想要一統四界,怕也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一個尉遲爚就足以踏平北冥。”
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夜叉實在痛快不已。為了滿足自己從踐踏失敗者中得到的樂趣,夜叉決定讓炎羅真正認清自己的愚蠢:“呵,說起尉遲爚,叔父,你說要是被她知道當初是你將魑魅魍魎放入紫竹林,害的尉遲瘋元神受損,她今日還會救你嗎?又或者,讓尉遲瘋知道是你打開了關押豬妖的結界,才讓他有機會闖進了伊郎爾城,害的尉遲爚為了去取夜明珠凈化月牙河而被梼杌所傷,你又能活多久呢?”
雖然已經看清夜叉的真面目,但炎羅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對于自己如此了如指掌:“你!你這個小畜生!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叔父何必動怒呢?其實,我特別羨慕叔父有莫言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義子,這么多年忍辱負重地待在幽冥身邊當一個小小的隨從。要不是他一直用不知隼將消息告訴叔父,叔父又怎么可能想出那么多陰狠毒辣的計謀呢?只可惜啊,叔父身邊除了莫言和九嬰,其他的全是廢物,不然以叔父的聰明才智,又何至于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現在雙臂盡失,我真是替叔父感到心痛。”“你把言兒怎么了?!”夜叉深知炎羅雖妻女眾多,但膝下無子的他對于莫言一直是相當看重的,如今故意在他面前將他翻盤的最后一絲希望打破,無疑是殺人誅心:“叔父想知道我把莫言怎么了?不如你親自去問他吧。”“你!”
將炎羅殺害后,夜叉回到了自己住處的密道中。
在密道的盡頭關著虛弱無力的蘭夫人:“這么多年,我自問一直將你視如己出,你為何。。。”的確,從小到大蘭夫人待夜叉不薄,但如果不是她,夜叉的親生母親也不會被迫與他分離:“你是對我很好,但若沒有你,我母親就不會被迫與父君分開,就因為你是大祭司的女兒,因為你的家族在北冥的勢力,祖父就逼迫父君娶了你。若是沒有你,以母親的身份又怎會無法與父君結合?我又怎么會從身份尊貴的麟兒變成人人嘲笑的私生子。這些或許不能全怪你,但你生的好兒子,就因為父君偏愛我,他就出賣了他!是你們母子害我從小與生母分離,失去父愛,還奪走了本應屬于我的魔尊之位!”憤怒的夜叉一掌打在了蘭夫人的天靈蓋上,他故意讓她留著一口氣,就是為了讓夜羅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死在眼前。
拖著蘭夫人的身體,他慢慢走出密道,經過另一邊的牢房時,他對著早已失魂落魄的元無雙露出了邪魅一笑。。。
(西鏡與北冥交通匯集點洛雅)
收到密報的尉遲瘋連夜趕到了洛雅,正好遇到了準備出城的尉遲花:“瘋師兄,你總算來了!”
見到神色匆匆的花,尉遲瘋知道一定出事了:“南宮離為何突然率兵攻打屠靈關,究竟發生了何事?”
向來能言善辯的尉遲花這次也感受到了一言難盡的窘迫:“說來話長!我們先回客棧再說吧!血呢?”“他帶著勾陳元靈先行返回神域了。”“瘋師兄找到了勾陳元靈?!”“嗯。”
二人回到客棧,尉遲花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尉遲瘋。。。而他也從尉遲瘋的口中得知了上官博的一些信息以及獲取元靈的經過。不過顯然,前者的內容更為讓他震驚:“什么?追殺上官博的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