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的,盡管尉遲爚等人集合了多方力量,可若強行開戰,雙方定是兩敗俱傷。商討良久,大家都未能得出結論,于是決定各自回到廂房先行休整后再議。
剛踏進內室,尉遲爚便察覺到有人躲在角落里窺視。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嗖”的一聲向那人扔去。對方的法力雖不高,但身手還算敏捷,就在差點被茶杯擊中的一霎,暗處的身影靈巧地閃躲而出。。。
約莫亥時,尉遲爚帶著酒來到了幽冥的廂房,二人相約于后院飲酒排憂。他們從五萬年前的初見聊到圣元節再到如今。
幽冥看著今晚的尉遲爚,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從未有過的柔情,甚至時不時流露出一些嬌羞的笑容,這讓他有些恍惚,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她究竟是安寧還是爚,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借著酒意和這種朦朧不清的感覺,二人聊天的氛圍越來越輕松,也越來越曖昧。尉遲爚順勢打開了一壇新的酒,淺嘗一口后,只見她眉心微皺:“這酒怎么喝起來怪怪的。”
此時二人似乎都有些微醺,幽冥一把拿過她手中的酒壇喝了一口,然后略帶寵溺的嘲笑道:“哪里怪了?我看你啊,一定是喝醉了。”
“哦?可能是我嘴里有怪味,你嘗嘗。”話音剛落,尉遲爚便深深地吻住了幽冥。
這突如其來的心跳,竟讓身為情場老手的幽冥手足無措了,愣是呆呆地被親了幾秒都沒反應過來。然而,當尉遲爚緩緩起身,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全身僵硬,無法言語。只能錯愕地看著她面無表情地從腰間掏出藥瓶喝了一口,然后拿起放在石椅上的鎮龍锏,冷漠地轉身遠去。
也許是心感愧疚,剛走了一丈有余,她便停下腳步背對著幽冥說道:“對不起,如果直接放在酒里,你一定會察覺,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放心吧,藥效只有幾個時辰,很快你就會沒事的。”
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幽冥不解,難道今晚所有的眉目之情和深情之吻都是為了拿走鎮龍锏?她又為何要鎮龍锏?看著她消失的背影,一陣酸痛直擊他的心臟,淚水仿佛滾燙的鮮血滑過他的臉龐。
手握鎮龍锏的尉遲爚在騎上雷霆的一瞬,全身燃起了烈日般的火光,而雷霆也猶如神力附體散發著耀眼的金光。一聲鳴啼后,振翅而飛。
與此同時,先前躲在尉遲爚廂房里的人,正站在窗邊看著她向北而行,嘴角不禁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她緩緩抬起頭,自言自語地說著:“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