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阿七喊出八重爆時,七郎已然聽不到任何聲響,也看不到任何的爆炸跡象了。
阿七卻又是神秘地一笑,指著峽谷上方的一棵大腿粗、七八米高的樹木,對七郎喊道:“郎兒,你仔細看著那棵樹。”
七郎定睛看去,那棵樹原本正在隨風搖擺著,可是下一刻,從上往下,首先是那些葉子突然間分裂而開,化為無數碎屑,直至徹底消散,很快,連那些枝干乃至主干,都紛紛化為碎屑,隨之同樣消散于天地之間。
七郎揉了揉眼睛,再次抬頭看去,哪里還有樹的身影啊?
那棵樹仿佛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般!但七郎敢肯定,那里之前必然是有一棵樹的。
冷汗從七郎的臉頰滑落了下來。相對于之前的那些看似威力巨大的爆炸,這無聲的爆炸無疑要可怕得多。
要知道,之前的那棵樹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毫無征兆和跡象,就連其元素波動都很難感覺到,這般手段,若是對人施展,那簡直無法想象。
“好了,今天就練到這里了,明天鎮上的術士學院就要開始招收新學員了,七姨短時間內呢也不能再陪著你練習了,以后可就得靠你自己努力了哦!”
阿七拍了拍七郎的腦袋,一臉的欣慰之色。
七郎點了點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阿七其實是一位實力深不可測,脾氣偶爾火爆偶爾幽默搞笑,但其實又是一位極其護短和細心的長輩,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去鹽花初級術士學院報名了,他心里有種莫名的不舍。
隨后,阿七將七郎送到家門口就走了,連晚飯都沒留下來吃。
“喲!小少爺回來了,正好晚飯我已經做好了,等你洗完澡就可以開飯了,對了,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豬蹄呢。”
七郎一進院子,一名婦人便笑臉迎了上來。這婦人,正是馬佳歡的母親,馮珍。
“珍姨,都說了多少次了,不用叫我小少爺的,叫我郎兒就行了。”七郎很是無奈,自從馮珍來了家里,自己不僅不用做家務了,還整天被“伺候”著,這實在讓他有些難以適應。
“不不不,這尊卑禮儀還是不能亂的。”馮珍連忙搖頭,說實話,她現在對七郎這一家子那是發自真心的感激。
七歌不僅讓馬佳歡成為了一名術士,更是為其找了七郎和七月的二姨作為師傅,現在又愿意出錢送馬佳歡進入鹽花初級術士學院,這簡直恩同再造。
要知道,術士學院的學費一向貴得離譜,即便是初級術士學院,那也要好幾百個金幣,這對于普通的家庭而言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如果不是七歌,那馬佳歡即便是覺醒了血脈也一樣沒錢上學。更何況能夠拜得七郎和七月的二姨為師,這已然無法單是用金錢來衡量了。
馮珍本就是個極其精明的人,她雖然不知道七歌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身份和來歷,也不知道七歌對自己母女究竟有何企圖,但人家能夠一巴掌拍死鳳凰鎮的第一強者,顯然是一位了不得的極其強大的大人物,能夠跟隨這樣的大人物,說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也毫不為過。
所以,她一直都將自己的身份擺得很正,也將自己所有范圍之內的事物都做得讓人挑不出毛病。
七郎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馮珍已經將飯菜上桌了,而七歌也已經坐在了那里。
就在這時,阿二突然將馬佳歡給送了回來。
“二姨,佳歡姐,你們回來的正好,趕上晚飯了!”七郎見二人走進院子,率先打招呼。
待幾人都坐上了桌,馮珍端來最后一道菜時,七郎對馮珍開口道:“珍姨,你也別忙活了,一起坐下來吃吧!”
“呵呵,不用不用,我們在廚房吃就行了!”馮珍連忙擺手,隨即一把拉起正準備用餐的馬佳歡,朝廚房走去。
“這……”七郎很是無語,這里明明有著一大桌子菜,干嘛每次都非得跑到廚房里去吃呢?甚至還要把已經坐上了桌的馬佳歡也拉去廚房……
七郎轉頭看向七歌,后者卻只顧著自己優雅地吃飯,仿佛別的所有事情都與其無關。
“郎兒快吃吧,別管她們了。”一旁的阿二拿起筷子,對七郎開口道。
七郎無奈,轉頭看了看廚房的方向,也開始回頭扒飯。畢竟是苦練了大半日的術法,現在的他也的確是有些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