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道里還有愈來愈濃的香粉味,味道和尚原晴子房間里的味道有些相似。
任自強忙脫下外衣蒙在馬燈上,他也不敢滅燈。否則,地道里漆黑如墨,半點光線也無,強如他也是睜眼瞎。
悄無聲息的摸過去,任自強探頭一看,有三間立著鐵欄桿的密室。他順著呼吸聲看去,只見三間密室地板上各蜷縮著兩具白花花的身子,緊緊抱在一起。
他凝神細聽周圍,除了這六個人再無半點聲音。三間密室里除了地板上鋪了一些干草之外,也沒別的物件。
任自強放了心,他隨即取下蒙著馬燈的衣服,燈光亮了,他也看清了,是六位身上不著一縷的女人。
或許是她們對燈光很敏感,有幾個人當即就醒了。她們慌忙小聲通知其他幾位,“快醒醒,青木大人來了!”
“青木大人今天怎么這么早來了?我感覺才睡一會兒!”一個睡迷糊的女人嘟囔道。
更令任自強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六位女人齊刷刷跪下行小鬼子女人迎接主人回家的禮儀,并用小鬼子話脆生生說道:“恭迎青木大人!”
“搞什么鬼?”任自強一頭霧水,剛才還說華夏話,這又改口小鬼子話。他問道:“你們到底是華夏人還是東洋人?”
“啊?!”眾女聽了不約而同驚叫一聲,蜷成一團。其中一個用華夏話驚呼道:“你……你不是青木大人?”
任自強舉著燈靠近欄桿,六張驚恐之極的女人面孔。不,應該是女孩面孔,看歲數都應該不大。
他目光向下落在她們身上,不由眼神一凝,他才發現這些女人身上大都是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有燙傷、鞭痕,還有淤血痕跡,好像是舊傷。
他剛才離得遠沒看清,以為是她們身上沾染上污漬呢!身上沒有傷痕就一個女孩,是剛才說話的那位。
任自強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詞,“圈養女奴”!
怪不得青木一郎一直不肯吐露這個秘密,直到他以砍鬼子頭來威脅才肯說,而且寧肯自殺也不陪他玩了。
“先生,您是華夏人嗎?”剛才說話的女人大著膽子怯生生又問了一句。
“我是華夏人。”任自強點點頭,他驚鴻一瞥之下覺得對方姿容俏麗,但不好意思盯著細看,眼神瞥向一邊問道:
“你們都是被青木一郎關在這里的?”
女人看看他身后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謹慎問道:“先生,請問青木大人呢?”
其他女人也偷眼打量他的身后,恐懼、疑惑之色溢于言表,唯獨沒有欣喜。
任自強清楚女孩的謹慎,她很可能是在懷疑自己和小鬼子是同伙。為打消這些女孩的疑慮,他又回到拐彎處從戒指里放出小鬼子尸體,然后拎出來丟在她們面前:
“青木一郎壞事做絕,他已經被我殺了。”
驀然間見到一具尸體,諸女嚇得哇哇大叫,有得嚶嚶哭泣。
任自強為此很不好意思,忙和顏悅色安慰道:“你們別害怕,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這里,你們何必怕一個死人呢?”
剛才那位大膽女孩仔細看了看尸體,確定是青木一郎無疑,她欣喜的喊道:“姐妹們,是青木一郎沒錯,你們害怕什么?難道這幾年咱們見過的死人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