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最應該操心的事不是這些,而是袁文檜死了以后,必將樹倒猢猻散,我就問你,他的太古碼頭以及其他產業您動不動心?想不想借機拿下?”
“任老弟,你的意思……?”財帛動人心,姜般若聽完眼鏡片下的兩眼放光,他明顯以為任自強也要在里面分一杯羹。
“姜先生,您別多想,我也沒別的意思。咱們是朋友,我承您一片好意,也想給您一個發財的機會作為報答。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塊肥肉與其落在別人手里,不如落在你手上。我以后免不了有貨物在津門進出,有您照看也方便安全不是嗎?”
任自強才沒興趣當什么津門的地下王者,如此一來,他豈不是又給自己套上一個籠套。‘能力越強,承擔的責任越大’這句話對他不好使。
羈絆辣么多,他又不是三頭六臂,還能不能讓他開開心心的殺鬼子啦?
“那是當然,任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哥義不容辭。”姜般若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呵呵,有您這句承諾就夠了。”任自強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話題一轉:“既然這事牽連甚多,打探消息就不勞姜老哥費心了。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就提前做好準備接受袁文檜的產業吧。”
“任老弟,你這是什么話?我姜般若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姜般若勃然變色,長身而起:
“我別的幫不上忙,打探消息之類得綿薄之力還是能盡到的。”
“哈哈,那就辛苦姜老哥多費費心,明天晚上我在酒店等您消息。我向你保證,袁文檜一干混蛋玩意保準見不到后天早上的太陽,從此會在津門地界消失。”
不管是擠兌也好,強拉也罷,任自強當即打蛇隨棍上:“明晚您就派祁武兄弟給我帶帶路,剩下都交給我,您就安心在家等好消息。”
“那好,我就拭目以待啦!來,任老弟,老哥我敬你一杯。”姜般若笑容滿面舉起酒杯。
“干!”隨著清脆的‘叮’的一聲,代表兩人的初步合作達成。
末了,任自強不忘提醒:“姜老哥,我這人不太喜歡出頭露面和交朋結友,咱們的關系務必請您保密,盡量別讓外人知道。”
“哦,這是為何呢?”姜般若不解其意。在他認為,像任自強這樣的年輕人混江湖無非是求名得利。
“現在我不方便多說,等時機到了您會明白的。”關系沒好到那份上,任自強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心中所圖。哪怕關系好,也不能讓他知道太多,知道得多反而害了他。
姜般若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認識你的事僅限于我和祁武知道。”
初步和姜般若認識,任自強感覺此人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壞,算是屬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那類人,屬于可交但又不可深交。
和這類浸淫江湖多年的‘人精’打交道,任自強有天然的抵觸防范心理。無他,人貴有自知之明,玩心計打機鋒他自認不是此人對手。
所以對其政治背景、社會圈子,他提不起半點興趣。他只需要令姜般若明白,大家玩得套路不同。在亂世存身,玩別的花子都是虛的,惟有實力才是王道。
同時,這也是明打明對他的告誡,我不怕你玩花樣,只要你能玩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