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大廳里的人,任自強又去一樓二樓轉了轉,確定連人的呼吸聲都沒有,才向陳三發出進來的消息。
再怎么說賊不走空,蒼蠅蚊子都是肉。袁文檜他們一幫人正在賭錢,大廳地上到處都是賭具和錢鈔。
掃尾搜羅財物是陳三的拿手好戲,剩下的活就由他接手。至于祁武先在外面望風,免得被他看出來自己是個貪財鬼。
接到信號,陳三一溜小跑過來,馬屁不停:“強哥,你身手更厲害了!”
任自強把手電筒往他手里一遞,笑罵道:“那辣么多廢話,快去干你的活吧!”
陳三一上手,果然不負眾望,帶來驚喜不斷,總算令任自強感到不虛此行。
先在像是袁文檜住的房間里搜出三把盒子炮、兩支掌中雷。又在二樓找到財務室,里面賬冊、零錢一大堆,大保險箱就有兩個。
時間緊迫,也沒時間打開保險箱細查。
最后又在地下室里找到十來支長槍盒子彈,還有散發著怪味的一大堆箱子。
任自強捂著鼻子退避三舍道:“這什么東西呀?”
陳三卻兩眼放光,如獲至寶:“強哥,這是煙土呀,可值錢呢!”
“臥槽,煙土不就是毒品嗎?”任自強來到民國首次直面這玩意。
陳三卻仿佛沒聽到似的,依舊雞凍的語無倫次:“這么多煙土,得值三四十萬大洋吧?不對,起碼六七十萬!”
見此,任自強氣不打一處來,身手揪住陳三耳朵,冷聲警告:“陳三,你給我記住,煙土是毒品,這玩意禍害的咱們國家還不夠慘嗎?它再值錢咱們也不能碰。如果讓我知道你抽煙土,你別想再跟我混,愛上哪兒上哪!”
“嘶!”疼痛令陳三清醒,忙告饒道:“強哥,我知道人沾上這玩意就廢了,我哪敢碰它呀?我發誓以前沒抽過,以后也不會抽。”
“算你小子識相!”任自強松開手。
“那這么多煙土怎么辦?我們燒毀嗎?這動靜有點大吧?”
“這里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處置,你先去外面把祁武叫進來認人!”
看到陳三離去,任自強只管‘收收收’。一個呼吸功夫,地下室空空如也。關好地下室門,他又跑到二樓財務室,把里面的東西搜刮一空,連個紙片都沒留下。
等他施施然來到客廳,過了好一會兒陳三才帶著祁武過來。
就這手電筒光,看到大廳里一地齜牙咧嘴死相恐怖的尸體,祁武嚇得好懸沒一屁股坐到地上。瞠目結舌道:“爺…爺…,這就全…全死了?”
他這副熊樣讓身邊的陳三看了一個勁只撇嘴。
“啪!”任自強上去甩手給他一個大嘴巴子,讓他清醒清醒:“就你這樣還出來混個毛線啊?還不快過去挨個看看,人少沒少?”
“是,是,任爺,我現在就看!”挨了打,祁武非但不惱,反而羞愧的一批,稱呼上變得恭敬無比。
祁武戰戰兢兢拿著手電筒挨個細看了一圈,才確定道:“任爺,一個不少,袁文檜的人都在,他本人也在!”
接著祁武抹抹額頭的冷汗,自嘲的一笑:“袁文檜一下少了兩顆大金牙,搞得我差點沒認出來。”
任自強一聽那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嫌棄的看了陳三一眼,意思分明說:“你小子真夠可以的,連人家金牙都不放過,也不嫌拿著膈應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