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任自強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樣我們就可以打入小鬼子內部,渾水摸魚。”
兩人邊說邊快步向前跑去,沒跑多遠任自強就聽到前面傳來小鬼子打罵聲:“骯臟的支那豬,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在這兒睡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想找死啊?”
罵聲中夾雜著棍棒之類的東西抽打在人身上的‘撲撲’聲,唯獨沒有挨打之人的痛呼或求饒聲。
“不會被打死了吧?”任自強心里一緊,他忙跑到墻角探頭一看。
只見院子大門口,一個個子不高,身穿和服,強壯結實的小鬼子浪人正用刀鞘狠狠抽打一位蜷縮成一團的叫花子。
這個叫花子挺硬氣,被打得滿手是血,依舊抱著頭一聲不吭。
任自強見此本想立馬出手,卻聽到院子里傳來女人一聲呵斥:“秋野,別吵了,趕快把那個骯臟的支那豬趕走,別打擾先生休息!”
“哈依,哈依!”秋野忙連連鞠躬,完后惡狠狠又抽打了叫花子兩下,罵道:“骯臟的支那豬,還不快滾,再讓我看見你,你就死定了!”
說完,“呸”的一聲向地上的叫花子吐了口痰,轉身進了院子關好大門。
聽到對方走了,縮成一團的叫花子這才慢慢坐起來,齜牙咧嘴揉揉身上的痛處。然后慢慢起身,回頭也向大門口啐了一口唾沫,一步一挪向任自強藏身附近走來。
任自強這時才看清,原來挨打的叫花子還是個半大小子,他不禁輕聲責怪道:“陳三,你怎么找個孩子辦這事啊?”
陳三訕訕一笑:“強哥,我當時看這小子夠機靈,再說小叫花子才沒人注意,他們人小也不會多想。”
“哎!”任自強也不知說什么好。
“吱…吱!”陳三發出一長一短兩聲蟬鳴。
小叫花子聽到聲音頓時打個激靈,警惕的看看四周,慢慢循聲走過來。
陳三探出頭,輕聲喊道:“大頭,到這邊來,我在這兒。”
真是人如其名,大頭瘦瘦的身子,細細的脖頸,頂著個異乎尋常的大腦袋。
小鬼子打大頭他都沒哭,這一見陳三,就像見到親人似的,眼淚唰的就噴涌而出,邊抹淚邊無比委屈哽咽道:
“三哥,矮矬子忒特瑪不是玩意了,我就在對面墻根睡個覺他們都不讓,還特瑪打我!不過,我可沒出賣你,別看我年紀小,江湖道義我都懂,出賣朋友的事打死我也不干!”
“對對!大頭好樣的,等會兒三哥我好好謝謝你!”陳三動情的安慰他道。
任自強也很是感懷,忙從黑暗中出來,拿出手絹,說道:“大頭,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包扎一下傷口。”
“這點皮外傷小意思,不用管。”大頭不在意的擺擺手,才發現多了一人,疑惑道:“”三哥,這誰呀?”
陳三看到任自強點頭示意,忙介紹道:“大頭,這位是我大哥,強哥!”
“啊?!你老大?”大頭驚呼一聲,忙少年老成的彎腰拱拱手:“拜見強哥!”
看大頭跟小大人似的,任自強頗為好笑,忙回禮:“都是江湖兒女,別講那么多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