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一個延時制造火災的引燃裝置就做好了。如無意外,大約兩個小時后,必定會引起一場火災。
火災過后,不管是血跡還是其他,都將燃燒殆盡,鬼子到時想查都難找到線索。何況兩小時后,自己早已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滅了白帽衙門和鬼子憲兵隊,哪怕小鬼子有日天的本事,一時半會也會被搞得焦頭爛額。自顧尚且不暇,他們還有功夫追兇那才怪了!
布置好后,任自強蹬蹬蹬出了樓,狂掃外圍,宿舍、食堂、鬼子尸體、發電機、武器庫、車庫,所到之處,如秋風掃落葉。
路過狗舍時,把里面十來只狼狗全部打死,收走。
打狗時,也不知是他殺氣盈野還是其他原因,狼狗嚇得叫都不叫一聲,縮起尾巴任其打殺。
搞得他這位愛狗人士差點心軟下不去手,硬是腦子里過了一遍小鬼子縱狗行兇的場景,才狠下心腸殺了這些幫兇。
畢竟這些狗不是吃屎長大的,而是吃國人的血肉長大的。
任自強清掃完外圍,武云珠才堪堪把監牢里的人全放出來。男男女女都有,足有四五十號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一見眼淚都差點流出來,這幫人被鬼子憲兵折磨的太慘了。完好的幾乎沒有,大都是瘦骨嶙峋,衣衫襤褸,遍體鱗傷,有氣無力,有十幾位都是被抬著出來的。
他們面容上無不浮現疑惑和劫后余生的喜悅,看著任自強這位像神一樣的男人。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本事,才敢到鬼子憲兵隊來救人?
雖然看不到任自強的長相,但他黑漆漆猶如黑寶石般閃亮的雙目,和自信從容的氣勢,都能給人以莫大的信心和鼓舞。
任自強很清楚,現在身處險地,還不是兒女情長之時。為今之計,要盡可能把這幫人帶出日租界。
靠兩條腿走出日租界是不行了,任自強想到了汽車,儲物戒里還裝著兩輛小鬼子卡車呢。
他顧不上多說,直接問道:“你們中有人會開卡車嗎?”
“好漢,我爸會開!”武云珠攙著一位四十多歲,身體壯碩,滿身血跡的中年人出來。想來他就是東北軍騎兵旅長,武漢卿。
“多謝恩人相救,您的大恩大德,我武某人沒齒難忘!”武漢卿滿面感激的拱手道,不想手一動牽扯到傷口,嘴角不由抽一抽。
“武先生,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等咱們撤出日租界再說。”任自強擺擺手:“您身體能開車嗎?”
武漢卿:“都是皮外傷,沒事。”
任自強點點頭又向眾人問道:“還有人嗎?”
“我會開。”一個還能走動的中年人站出來。
“還有我!”一個勉強能動彈的年輕人站出來。
“我…我開過小車。”一個女孩弱弱的舉手道。
“看來這姑娘家還是個有錢人。”任自強點點頭,轉頭對武云珠道:“云珠姑娘,你跟我來一下,給他們先弄點吃的喝的。”
他說完快步走進最近的辦公室,手一揮,地上多了六只暖水瓶和二十多個杯子,桌子上堆滿了從鬼子食堂弄來的饅頭、飯團。
沙發上放著從鬼子宿舍搜刮的衣服,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