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強挑挑眉:“睜大眼睛,可千萬不要眨眼喲,下面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鐺鐺,鐺…”
他慢慢伸開右手手掌,掌心里出現了兩枚亮晶晶的大洋。然后輕輕晃了晃,大洋又不翼而飛。
“哇!強哥,你好膩害!你是怎么做到的?”劉思琪兩眼放光,做西子捧心狀。
“咳咳…。”任自強聽到最后一句話好懸沒嗆著,只好故作高深道:“這手法需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刻苦練習才能熟練做到。想當年,我就是這么過來的,足足練了十年有余。”
他這么說主要是為了打消劉思琪見獵心喜,想學兩手的念頭。
果不其然,劉思琪很是沮喪:“十年啊!要辣么久才能學會?我還打算跟你學兩手呢?”
“學這玩意干什么?除了嘩眾取寵哄點小錢花,沒多大用。你說憑咱們現在的條件,還需要去街頭耍把式賣藝掙錢嗎?”
“也是噢!”對于掙錢,劉思琪依然是似懂非懂,接著嫣然一笑:“我喊凱瑟琳和妹妹們一起過來看你變戲法!”
“別別!”任自強連忙阻止:“我會這把戲咱們自己人玩玩就行了,我可不想像個耍猴的似的給外人看。”
言外之意,有凱瑟琳這個外人在,還是算了吧!
同時,他在自己女人面前再展示無中生有,空手變物,她們也不會好奇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嗯,我明白!”劉思琪會心的一笑。
雖然蒙混過關,任自強還是特意交代酒店管家,把他打包的食材和酒送到另一個房間。在無人的情況下,收起來完事。
免得劉思琪她們看到,非讓收她們在津門買的大包小包的衣服及其他新鮮物件。不是不愿,實非不能也,儲物戒實在沒空間了。
前文就說過,她們短短時間還沒學會理性消費,再有任自強寵著,慣著。那她們上街以后,基本是給多少花多少,不花完就像完不成任務似的。
好像來津門也就逛過兩到三回街,可她們買的東西真不老少。
至于她們買什么,任自強也一直沒留意。正事都忙不完呢,那顧得上管她們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結果等走的時候才發現,一人至少兩只齊腰高的大皮箱裝得滿滿當當。害得酒店管家喊了七個身強力壯的酒店服務生幫忙送到酒店門口。
當然,少不了破費小費。而且,光拉這些箱包又特意租了兩輛帶點越野風格的小車。
這還是被鬼子幽禁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片子嗎?任自強佩服的都無語了。女人啊,不管身處那個時代,購物的癖好都潛藏在血脈中。
一旦釋放,絕壁能驚掉下巴。
說教肯定不可能說教,在這讓人心酸不已,有今天沒明天的糟心時代,奢侈一回又何妨?
好在她們還沒被津門租界區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真正詮釋了夫唱婦隨,說走就走,沒表示出半點應有的留戀。
包括和當了幾天老師的凱瑟琳也是如此,沒覺得分別也何不舍。就像常來常往的親戚朋友,或像去鄰家串個門,臨走時嘻嘻哈哈:
“凱瑟琳,我們走了哈,有空找我們玩啊!記得常聯系!”
她們不是做的打電話的手勢,而是像敲擊鍵盤一樣點了幾下,意思是發電報。在她們眼里,電報機仿佛我們拿手機發短信一樣方便。
其實,在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電報機起得作用就是如此,這是后話不提。
送行的人中還有利順德酒店總經理一行,他們對任自強這位出手闊綽的大客戶的離去,是格外的不舍。
短短一周,一行人住宿倒沒花多少錢,主要消費在吃喝上。為滿足眾人的口腹之欲,那自然什么好吃,什么好喝上什么。
尤其是任自強、陳三、羅長春三位饕餮,三人能頂十來人的飯量。
價格是什么東東?從不在考慮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