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伊始,往日溫爾文雅平易近人的任自強仿佛變了個人,從早到晚,訓練場上都回蕩著他吼聲如雷的聲音:
“一步一呼,一步一吸,控制好呼吸節奏,都給我跑起來!”
“都把戰術動作做標準了,做熟練了,熟的就像起床穿衣服,睡覺脫褲子一樣,那你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機會就比別人多,這都是保命的本事。”
“記住,我們最寶貴的財富是你們的生命,現在不要覺得累。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
“每一顆子彈都要瞄準了打,一個總需要補一槍的神槍手,他的小命是不會長久的!”
隊員們做戰術動作時,他更是瞪著仿佛要吃人般的眼睛,破口大罵:
“武云珠,你這個笨蛋,你身子挺那么直想給敵人當靶子嗎?攻擊前進時要貓下腰跑,對,再低點,快,再快點!”
“何大壯,你耳朵讓驢毛塞住了嗎?誰讓你匍匐前進時把屁股撅那么高的?是不是想讓屁股蛋吃槍子啊?”
“混蛋,攻擊時記住分散隊形,你們這樣會讓敵人一發炮彈一鍋端的?”
同時伴隨的是木棍的敲打,還有‘突突突’花機關的掃射聲,偶爾還有手榴.彈的爆炸聲。任自強為了營造真實的戰場環境,那是各種手段齊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上訓練場會變成這副模樣,好像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
就像教育自己的孩子,不打不罵不成材。
他尤其不想看著自己帶出來的兵,由于戰術動作失誤成了鬼子槍下冤魂。
他與往日大相徑庭的模樣,令馮玉淑陳蘭、王妮變得我好怕怕:“強哥,你怎么變得辣么兇?”
“我兇嗎?”任自強一幅毫不自知且洋洋得意的模樣,心里滿是當了一把教官的滿足感。
陳蘭點頭:“嗯,很兇,我都看見云珠姐被你罵的流眼淚了!”
“嗯嗯!”馮玉淑、王妮,小春妮也心有戚戚。
她們幾個屬于訓練場上打醬油的貨色,每天也就換著班跑跑步打打槍而已。
任自強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現在對他們兇一點,總比以后他們丟了小命強!”
這樣的訓練場景一直持續了半個月,直到隊員們戰術動作成為本能,再也挑不出刺為止。
在這半個月內,由于忙于訓練,喬遷新居也沒顧上搞個慶祝儀式啥的,也就簡簡單單挪個窩。
同時搬到生活區的還有武漢卿父女、劉柱子、劉大眼、王老虎、陳三、羅利等一干高層。
在劉柱子涎著臉討好說項下,馮氏三姐妹也搬了過來。
當下的人上下尊卑觀念很重,倒沒人對任自強獨樹一幟的豪華大宅有意見,仿佛理當如此。
其間,晴子隔三差五發來電報,無非是一切順利,很想你啦等短短數語。還是改不了舍不得花錢的習慣,多發幾個字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