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膚油光水滑,身穿敞懷的白綢上衣,黑緞子褲,再這么一捯飭,配上高頭大馬,十足的公子哥樣。
行至離兩人三百米處,看到樹下兩人站了起來,樹上的人也隱身樹干后,露出半邊臉。
任自強此時也佯裝看到有人,喜不自禁,催馬快跑起來。離得越近,明顯發現樹下兩個土匪有戒備的神色。
離了還有二十多米遠,他當做不知道樹上有人,滿面笑容向兩人招手問道:“兩位老哥,你們是陳莊集的人吧?我從保定府來,請問陳莊集離這里還有多遠?”
兩個土匪明顯被任自強手上的大金鎦子晃花了眼,兩眼放光,都忘了回答。
何況打眼一瞅,也能看出身上不像藏有武器,馬背上除了馬鞍也別無他物,倆土匪明顯放松了警惕,摸向腰間的手也放了下來。
“這鬼天氣,真特瑪熱啊!還是你們會享受,我就不應該這么熱出門。”
等馬到兩人跟前,他一邊自怨自艾,一邊翻身下馬,繼續問道:“老哥,帶水了嗎?給我點,快渴死我了,我的馬也渴了。放心,不白喝你們水,這是賞你們的。”
任自強擺出一副趾高氣昂不差錢的模樣,邊向兩人靠近,邊從口袋里掏出一根小黃魚。
手上黃澄澄的小黃魚加兩個金鎦子和大拇指上綠油油的玉扳指,已牢牢吸引住兩個土匪的目光。灰撲撲的儲物戒反倒變得不起眼。
“有水!有水!”倆土匪饞涎欲滴,忙不迭點頭。
“那太好了,給!”任自強手輕輕一抖向倆土匪拋出小黃魚,在倆土匪欣喜若狂手忙腳亂接小黃魚時,閃電般打出兩拳。
“通通。”兩聲悶響,倆土匪胸口塌陷,幾乎齊齊倒飛出去,重重撞在身后腰粗般的大樹上。
余力未盡,撞擊的力道太大,大樹跟著劇烈晃動,竟然冷不防使樹上的土匪站立不穩掉了下來。
“草,省了老子一腳。”任自強收回踢向大樹的一大腳,腳尖輕輕一點樹身,避開倆土匪口中如噴泉般的鮮血,抓住樹上掉下來土匪的兩只胳膊。
“咔吧咔吧”兩聲把土匪的兩只胳膊卸了。那倆土匪死得不能再死,總要留個活口問話吧?
土匪也由嚇得哇哇大叫變成凄厲的慘叫:“啊……!”
“閉嘴!”“啪!”任自強一個大嘴巴子糊上去,土匪面容扭曲,瞪著一雙恐懼的眼睛,滿口冒血,慘叫聲戛然而止,。
“想死還是想活?”任自強惡狠狠看著土匪,氣勢外放。
同時,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刀尖戳進土匪臉上一公分深,有血從從刀尖處冒出。
在氣勢和刀子雙重威逼下,豈是一個小土匪能擋得住的,他嚇得都尿褲子,結結巴巴道:“爺…,饒…饒命!不知…小的…小的哪里冒…冒犯英雄!”
“董大疤瘌在哪兒?”
“董老大在……”話說一半,土匪頓了一下,眼神一凝忙搖頭:“好漢爺,我不認識什么董大疤瘌!”
“不說是吧?那就被怪我手黑嘍!”
任自強陰測測一笑,“嘶啦”扯下土匪身上半副衣襟,團成一團塞進他嘴里。
接著腳尖用力踩在土匪左腳腳趾處,挨個腳趾碾磨。
無視土匪翻著白眼像抽筋般亂扭,身上大汗淋漓像水洗過一般,硬是一鼓氣踩碎左腳全部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