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拗不過大腿,好多‘踩線’的事只能干不能說。
就像‘訴苦’都被他搞成刪節版的,當今國府反動派的無能和腐朽暫時提都不能提,這明顯有蠱惑他們造反之嫌。
抵御外敵本是大快人心的壯舉,也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還得掩藏目的,玩‘曲線救國’那一套。
只能揀實際且不能觸碰當今國府底限的事來說,比如訴軍閥混戰帶來民不聊生的苦,地主豪紳仗勢欺人的苦,還有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的苦。
只有通過如此這般同病相憐以及‘憶苦思甜’,才能初步達到建成一支摒棄陳見,聚攏人心,斗志昂揚,干勁十足的隊伍。
至于其他的,由于時機未到,只能到那座山頭唱那首歌。
想到這兒,任自強對眾人說道:“談心、訴苦這種方式,你們不但要用在甄別、轉化俘虜方面,還要在現有的兄弟們之間開展這項活動,只有這樣才能使大家伙兒真正勁往一處使,團結一心過好咱們的日子。”
“另外,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從保定城把你們帶出來,這期間我對你們說了好多章程和規矩,但都是嘴上說說,還沒落在白紙黑字上,有些我都忘了。”
“所以,這樣是不行的。柱子,陳三,你倆都是最早跟我的,我說過什么你倆最清楚,還有羅峰,你識文斷字。你們三個抽空把我說過的話總結總結,形成書面的章程,讓每個人都清楚以后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回到劉家堡的當天就這樣在忙碌中度過,讓任自強深深感到,帶這種生瓜蛋子隊伍太特碼婆煩了!話多傷神,再加上被近距離接觸‘花柳病’虛驚了一把,整個人心神俱疲。
就這還沒完,躊躇滿志的劉柱子陳三又迫不及待提出:“強哥,我們已經把要對付的土匪情況摸得差不多了,您看咱們什么時候可以和土匪開戰?”
“開戰?!”任自強頭疼的看著兩個好戰分子,沒好氣道:“你倆著什么急,土匪又不會飛到天上去?先把我說得這些好好消化一下,都落實了再說。”
見老大興致缺缺,劉柱子陳三再不敢造次:“是是,我們一定按強哥您說的辦。”
“那我就拭目以待,下次我再發現你們還拿這些破事來煩我,我可是要打板子的?”任自強不無威脅了一句,說完擺擺手:“散會!”
生活從來不是一帆風順,十全十美,有煩惱自然也有開心。當他回到房中,發現大丫二丫兩姐妹和劉思琪、吳美蘭、李雪梅相處的已是其樂融融,毫無隔膜,那點煩惱頓時飛到九霄云外。
不過,這好似是表象。到就寢時,先是大丫二丫藉口任自強已經連著陪了她們好幾天,回來應該先陪劉思琪、吳美蘭、李雪梅,姐妹倆不由分說躲回房中。
而劉思琪、吳美蘭,李雪梅仿佛商量好似的,變得尤其主動且更勝以往的熱情,令任自強驚喜莫名:“你們這是開竅啦嗎?”
劉思琪趁興提出:“強哥,我們想玉淑、陳蘭、王妮了,也想去看看新家,明天你送我們上山行嗎?”
“是啊,強哥,我們好想去看看你給我們建的新家。”吳美蘭和李雪梅也撒嬌道:“大頭、小翠都學會發報了,我們走了也不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