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在女人面前都是這德行,就像雄孔雀在雌孔雀面前開屏,他也不能免俗。
不過,該提醒她們保密的話也要說到。他相信,大丫二丫即使打死也不會向外人說。
可惜遺憾的是,到醫院所在的山谷,大丫和二丫之間的‘心靈感應’就變得模糊不清。大丫只能感受到二丫的‘自殘’,至于二丫想什么她感覺不到。
在劉家堡的二丫只能感受到:“強哥,你肯定又日姐姐了!”
“看來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算了,不強求。”
目光再回到五龍嶺。
日上三竿,第一道防線后的土匪別說還擊了,連露頭都不敢。山下神出鬼沒飛來的子彈準頭越打越準,幾乎都是爆頭。
未知的才是最令人恐懼的,他們迄今為止還搞不清惹了那路殺神,不發一言就掀人天靈蓋,即使土匪見慣了刀口舔血也嚇得魂不附體。
再有時不時頭上落發炮彈,防御的土匪都快瘋了。看到大寨再沒挨炮彈,嚇破膽的土匪紛紛往大寨逃。
即使鄭漢氣急敗壞槍斃了幾個逃兵也無濟于事,他也不敢再槍斃了。從手下恐懼且疑慮重重的目光中,他明白,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不僅如此,還有那些受傷的土匪。輕傷的還好說,重傷的土匪又沒那個條件醫治,只能眼睜睜看著哀嚎至死。
神出鬼沒的子彈,時不時炸響且炸得極準的一發炮彈,還有受傷土匪的慘嚎聲,就像死神套在脖子上的繩索,越收越緊,緊的令人喘不過氣。
總之,包括土匪頭子鄭漢在內,心中跟明鏡似的,失敗和死亡的陰云已經嚴嚴實實籠罩在五龍嶺上空,就看啥時候落下。
常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沒看到凡是想在大頭領前表忠心、表血勇且跳騰得歡的土匪死得賊快嗎?
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估計是一眾土匪的心聲。
毫無還手之力的鄭漢深知碰上硬茬子,四門大口徑迫擊炮,四門小口徑迫擊炮,還有辣么多重機槍、輕機槍,百分百確定是正規軍無疑。
這么多年久經江湖的經驗也不是白給的,他漸漸有點明白對方的戰術,對方分明是有恃無恐,擺明了是在給他壓力,在肆意‘玩’他。
就像貓戲老鼠,玩得不喜玩了,然后悠哉悠哉一口咬死。
坐以待斃,他不甘心,鄭漢色厲內荏打量著毫無斗志的一眾手下,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
白天在忐忑不安的煎熬中度過,當日落西山群星璀璨時。還不等五龍嶺上土匪喘一口氣,養足精神的劉柱子開始下令,發動聲勢更為浩大的‘佯攻’。
當然,現在土匪兩眼一抹黑,粗如兒臂的‘炮仗’和一串串‘鞭炮’開始盡顯神威。還不是‘一夜三驚’,反正劉柱子、陳三、王老虎心血來潮,心情好了就鬧一波大動靜。
隊員們白天休息好了,也差不多摸清土匪虛實,也不緊張了。晚上有熱乎乎的肉湯喝著,大餅夾肉吃著,聽個響,吼兩嗓子還能消消食,簡直像過節一樣。
更不怕土匪狗急跳墻借夜色掩護出逃,五個下山路口各有一挺重機槍、兩挺輕機槍,十把要么是‘花機關,要么是mp28,還有幾十支步槍伺候,土匪能逃得了才算怪。
總之,就不讓土匪閉眼。
果然,上半夜土匪被折騰慘了,隱約不時能聽到鄭漢已經嘶啞的高喊:“都特瑪給我打起精神,小心戒備!”
一眾猶如驚弓之鳥的土匪也咋咋呼呼:“開槍,快開槍!”然后探出槍口看也不看只管朝山下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