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可要說話算數哦!”劉思琪轉憂為嬌嗔。
“君子一言,八匹馬難追!”
“嘻嘻,我信你,不過在你走之前,我們要仔細數數你身上的汗毛,免得回來對不上。”劉思琪俏皮道。
“嘿嘿,思琪寶貝,我看你數汗毛是假,是饞我的身子了吧?”任自強壞笑著對她上下其手,“放心,我不會在津門呆很久,最多一周就回來。但在走之前,我一定會喂飽你們的!”
說到就要做到,他第二天早上下山時,劉思琪六女依然骨酥筋軟,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本著一碗水端平的原則,他到了劉家堡,安排好人通知南關碼頭的宋瘸子準備好明天早上去津門的客船。然后不由分說拉上正在忙碌的大丫二丫回到房中,又胡天胡地一番。
大丫二丫一向自主慣了,一聽他才去七八天便回,自然沒像劉思琪她們辣么依依不舍牽腸掛肚:“強哥,早去早回啊。”
確實這兩天放縱的太狠,他上了去往津門的客船就一頭扎進客艙睡覺了。可惜沒睡幾個小時,當船到了白洋淀,突遇風雨天氣。
一時風高浪急,客船就像秋千一樣忽高忽低,顛簸起伏,險象頻生,差點把他從客艙窗口里甩出去。
船老大安慰任自強:“先生,這點風浪沒事,常在這條道上跑,我們一年里總要碰到幾次。”
不過任自強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他三世為人都是西北人,沒怎么做慣船,那受得了這種顛簸,當即暈船了。
即使運行內力也不得緩解,還嘔吐不止,幾乎把膽汁吐了出來。氣得他打定主意,以后去津門說啥也不坐船了,保定府到津門也就二百多公里,還不如開車跑呢。
開車再慢也比船快,起碼不受暈船之苦,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太酸爽了。
風雨不大,勝在持久,傍晚客船到了津門還在淅淅瀝瀝下著。任自強在大紅橋碼頭上了岸,依然感覺腳步有些虛浮。不用拿鏡子照,也知道臉色難看的一批。
此刻他只想趕快趕到利順德酒店,美美的泡個熱水澡,再喝碗熱湯。
或許由于下雨和天色已晚,今天碼頭不復往日熱鬧。他抬眼一掃,只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孤零零的小汽車,黃包車一輛也無。
“草,人倒霉鬼吹燈,放屁都砸腳后跟!”任自強搖搖頭自嘲了一句,打著傘悶頭向碼頭外疾步走去。
正悶頭走著,忽聽到車門‘嘭’的一聲打開,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帶著無比欣喜與幽怨響起:“嗨,密斯任,任,你總算來了!我還擔心你在半路上出了什么事呢?”
說話聲中還伴隨著‘卡卡卡’高跟鞋急速敲打石板的聲音。
“啊,凱瑟琳,你怎么在這兒?”任自強抬眼一看,凱瑟琳身穿挽起袖子的白襯衣和碎花長裙,猶如花蝴蝶般張開雙臂向他撲過來,忙驚喜莫名的迎上去。
能在這兒碰到熟人,不高興是假的,他瞬間沒有了陌生和孤獨感。
“我來接你啊!叭叭!”凱瑟琳興奮的回了一句,緊接著帶著濃濃的香風撲進他懷里并在他嘴上狠狠香了兩下,才喜笑顏開道:“我和思琪她們一直在電報聯系,算準了你下午到,可你也來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