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行動一步,他不光從自身考慮,也會站在小鬼子角度去考慮問題,猜測小鬼子如何去應對,才不至于身處險地。
因此,下元熊彌的下一步動作他猜對了十之八.九,才會一改往常,有恃無恐的繼續破壞凌源至朝陽的鐵路設施。
何況小鬼子始終認為破壞鐵路者惟有大股人馬才能做到,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是任自強一人所為。
所以小鬼子針對大量人馬搜尋以及防備的出發點就錯了,他們又怎么可能搜尋或防備到單人獨騎的任自強呢?
最為形象的比喻就是小鬼子好比漁夫,漁夫覺得前方水面下有群大魚游動,于是撒下大網企圖一網打盡。
但無奈的是這張大網的網眼實在太大,又撒偏了地方,豈能網住任自強這條大魚。何況這條大魚已經和成精差不多,奸猾似鬼,漁夫只能徒勞無功。
小鬼子還在承德和凌源一線天上地下拉網搜尋無果時,任自強已經轉移到凌源以東,他在望遠鏡中看到小鬼子開始對凌源至朝陽間的鐵路線布防。
不過當發現小鬼子三人一組五人一隊在鐵路線附近構建伏擊陣地,而且彼此站位之間的距離竟然寬達三、四百米,他不禁嗤之以鼻:
“茍日的小鬼子,記吃不記打的貨,就派這么點人看鐵路這是看不起誰呢?”
他打定主意,今晚不但繼續破壞鐵路,還要順手好好殺殺小鬼子風頭,要讓熱河的小鬼子以后提起他都嚇得神魂不寧。
當夜色如期來臨,任自強隨意在鐵路上選擇了一處切入點,然后拍拍黑子俊秀的大腦袋道:“乖乖待在這兒別動,等我回來!”
黑子仿佛能聽懂似的,用腦袋蹭蹭任自強的臉,然后聽話的臥倒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黑子真棒!”任自強向它挑起大拇指贊賞的一笑,隨后身子一擰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有黑夜掩護,他就是暗夜之王,就像幽靈收割機一般,一路平推。所到之處,抬手之間,就如砍瓜切菜般鬼子兵、鐵軌、枕木全都消失不見,路基也猶如狗啃過似的變得坑坑洼洼。
不過這回他沒禍禍的太狠,破壞了十來里鐵路就收手了。然后和黑子匯合,一人一騎掉頭連夜又向承德馳去。
這回他盯上了小鬼子在承德的飛機場,決心打掉鬼子的飛機,省得小鬼子飛機白天在頭頂上像蒼蠅似的嗡嗡叫,雖然發現不了自己,但也煩人影響自己休息不是?
凌源至朝陽間的鐵路當晚又被破壞,而且在鐵路線上埋伏的帝國士兵也消失不見,生死不知,不啻于又給小鬼子重重一擊。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對于敵人的來無影去無蹤,迄今為止摸不著半點頭緒,下元熊彌氣得差點吐血而亡,都把特務機關長何野三雄少佐人頭打成豬頭也無濟于事。
他除了繼續調兵加大兵力對鐵路沿線搜尋外實在沒招了,在司令部里只余無力哀嘆:“我面對的到底是什么敵人啊?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