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但閻老西會死纏住不放,而且勢必會驚動國府。
這一認真查起來,劉家堡、野狼寨也有暴露的風險,絕逼會被國府認為是紅黨同黨的基地。
“頭疼啊!”任自強一時陷入進退維谷。
如果滅了盯梢的尾巴,更容易引起閻老西的警覺。可是不滅的話,后果更嚴重。
這么多物資的運送想隱藏行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旦被閻老西發現自己意圖進入陜北。
到時候別說晉綏軍,就是駐扎在陜省的東北軍、西北軍、中央軍都不會放過這些物資,少不得派兵圍追堵截。
同時,任自強還犯愁黃河天險難渡,現在黃河還沒進入封凍期,離河面全面封凍可以行人至少還有半個多月到一個月。
選來選去,離延安最近且最合適大宗貨物過河的渡口非河津莫屬。
原本想只要過了黃河到了陜省地界,有溝壑縱生的黃土高坡掩藏行跡,再有手下一千精兵強將,前去‘紅色圣地’的路上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可誰他娘的知道,眼看過河在望,卻被閻老西這個又奸又滑的‘晉省土皇帝’給盯上。
一時任自強火大得都想一不做二不休,亮開膀子和閻老西好好干一場,令其知道老虎尾巴就是你閻老西也輕易碰不得。
可冷靜下來一想又不妥,紅軍還等著這批物資救命呢,時間耽誤不得。
“哎,要是儲物戒的空間再大一倍就好了,把這些物資都裝下就沒那么多麻煩事了,閻老西想找都沒地兒找去。”
任自強默默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發呆,看著看著他突然福至心靈,猛一拍大腿:“靠!我特瑪真傻,一次裝不下我不會分兩次搬嗎?”
他瞬間有了主意,就是自己先過黃河,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把儲物戒里的軍火騰空,然后再回過頭來裝這批物資。
如此一來,無非是自己來回倒騰辛苦點,但卻能使閻老西的耳目無跡可尋。
不過,劉柱子他們已經暴露了,怎么才能洗脫劉柱子等人在運輸環節上的嫌疑,不再讓閻老西追究呢?
任自強左思右想又想出一條移花接木之計,而且想起此計之精妙他都忍不住為自己點贊。
如果此計得以完美實施,任你閻老西奸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腳水,最后說不得還狗咬狗一嘴毛。
想到這兒,他隨即對陳三好好交代一番,讓他如此這般這般。
陳三雖然十分費解老大何苦如此大費周章,但也不打含糊的依計而行。
看著陳三關門離開,任自強毫無睡意狠狠看著北邊太原方向:“茍日的閻老西,你老漢洗干凈脖子給勞資等著,你特碼的害得老子死了辣么多腦細胞,這兩筆賬我要和你好好算算!”
此刻,在太原城閻府內院的一張大火炕上,一位五十多歲,留著兩撇小胡子,面相敦厚的老漢的正在酣睡。
突然,他在睡夢中感覺渾身發冷,于是他裹了裹被子,半夢半醒中怒罵道:“媽賣批,就不知道把炕燒熱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