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令任自強始料不及的是,還不等他安排人給紅軍送資料,三位偉人看到他贈送的天量物資后,竟然又在下午冒雪聯袂趕到甘泉來感謝。
三位偉人終于穿上他贈送的毛皮大衣,腰里別著他送的勃朗寧。
紅軍戰士們更是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全部換上他贈送的嶄新武器,子彈帶也是滿滿當當。
感謝的話任自強實在不想聽,也不好意思聽,為免得劉柱子、陳三等人從偉人們的話里聽出點味道,他無奈至下只好安排大丫二丫出面接待三位偉人。
謊稱陳三、劉柱子他們外出探查返回的路線,人已經出發去延長、延川一線探路。
不過既然三位偉人帶著紅軍戰士都來了,就留下一部分人順便把甘泉也接受了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走了。
三位偉人一看‘正主’不在,也不清楚大丫二丫在這支隊伍中的身份地位。
見不到‘正主’,偉人們憋了一肚子的感謝話也沒辦法說出口,別提多難受了。
最后三位偉人只得留下一封毛偉人親自起草的感謝信和一部分紅軍戰士怏怏而歸。
“哈哈,偉人的親筆墨寶哎!”任自強手持偉人的墨寶既高興又后悔,沖動之下差點出言留下偉人多寫幾張墨寶。
要知道等建國后,偉人的親筆墨寶可相當于‘免死金牌’的存在,更別說多有面子的事了!
值多少錢更不必說,傻子才會拿偉人的墨寶來做交易,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會把偉人的墨寶當做‘傳家寶’一樣珍藏。
“大丫、二丫,今后再和紅軍打交道你倆一定要提醒我讓毛先生多寫點字,最好讓毛先生把他的詩詞都寫下來留作紀念。”
“嗯,我知道了,強哥。”大丫點點頭。
二丫好奇道:“強哥,你說說毛先生這寫的什么啊?”
“啊!沒什么,就是感謝咱們的意思。”
二丫的問話令任自強好一陣臉紅,說實在話偉人筆走龍蛇,好多字他都不認識。
再說他鋼筆字都寫得歪歪扭扭,更談不上對對毛偉人大氣磅礴的毛筆字有多少認知了。
翌日一早,天未放晴,任自強一行沒讓紅軍相送就悄悄離開甘泉,踩著沒過腳腕的雪踏上前往張家口的回程。
來時一千人出頭,走時四千多人,還真有點人喊馬嘶浩浩蕩蕩的氣勢。
昨晚上才把回東北打小鬼子的真實意圖告知東北軍的普通戰士知曉,戰士們不慌反喜。
是啊,離開東北四年而不得一見家鄉父老,人心都是肉長的,說不思念親人都是假的。
所以,你看這幾天來吃好穿暖的東北軍戰士,踏上回家的路走路那叫一個帶勁,恨不得肋生雙翅一下飛到東北。
行軍路線是任自強和盧宏兵旅長商量好的,出甘泉走延長、延川、清澗、綏德、米脂,再到佳縣黃河渡口。
如果黃河沒有封凍還可以行船的話,就坐船順流而下經府谷、寶德,到達天鎮一帶上岸。
到了天鎮后,離張家口就不遠了,途中如果能搞到馬匹雪橇,只需一周左右就可到達燕山武漢卿處。
盧宏兵起初還憂慮重重:“老弟,這一路上不是晉綏軍就是國府86師井越秀部駐守,恐怕不是那么好走的?”
現在和盧宏兵已經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任自強也告訴盧宏兵自己姓甚名誰,但此行陜北的目的和自己來自保定府的事沒告訴他。
盧宏兵比自己年長十幾歲,和武漢卿差不多同齡,兩人之間的稱呼也就老弟、大哥的稱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