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脫什么?”
“衣服,全都脫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張本民哈地一笑,“你,信不信?”
“你,你個變態!”
“滾你的,瞧你個惡心的樣兒!”張本民啐了口唾沫,“你還以為是真的?”
“不是真的才好呢。”
“你倒挺樂觀,待會兒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張本民說完,讓滕智文到車里拿繩子過來。
繩子拿到后,張本民將普桑司機綁到了樹上,動彈不得。
“你這是要干什么?”滕智文邊說邊“啪”一下拍死了叮咬在他脖子上的蚊子。
“蚊刑!”張本民道,“這會兒,他身上估計全是。”
“啪”滕智文又在胳膊上拍死了一只,“蚊刑?我糙,真是損吶!哦,不是損,是智慧,智慧!”
“那是了,這點我可不謙虛。”張本民帶著點小得意道,“剛才跑了一身汗,那味兒可大呢,擱在這兒不正好招蚊子嘛。”
張本民說完,招呼著滕智文去車里抽煙,等著普桑司機討饒。
果然,不到十分鐘,普桑司機就喊了起來,“解繩子,讓我先穿上衣服,我說,說還不行么!”
“早干什么去了?”張本民走過去,解開了普桑司機身上的繩子。
普桑司機立刻滿身撓了起來,“癢死了,真他媽能癢死過去!”
“經歷一下也挺好,到時你可以跟人家吹牛逼,說自己能光身子在野外挑戰蚊子的群攻……”
話沒說完,普桑司機躺到了地上,開始打滾,“癢,得擱地上使勁搓搓!”
“你可得輕點,要是全身搓破,感染了,可是會要命的。”
“那,那怎么辦?”
“受著,忍過去就過去了。”
“關鍵是忍不了!”
“沒辦法,自己惹的就得自己受著。”張本民說著,拿出一盒薄荷油,“不過,看在你滿地打滾的份上,弄點薄荷油抹抹,清涼一下,能解點癢。”
普桑司機接過去,摳了個滿把,急不可耐地全身涂擦起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車上的人是誰,他把殺人嫌疑犯帶哪兒去了。”
“那人是我表親,在市里做輔警。”
“那聯系你劫持警車的,就是他吧?”
“是……是的。”
“開小貨車和面包車的人,也是你聯系的吧?”
“不是,我跟他們并不熟悉。”
“哦。”張本民點點頭,“那個狗東西,還真是搞了單線并聯。”
“什么單線并聯的,誰啊?”
“少問為好,要不就是找死。”張本民邊說邊尋思著,目前抓住普桑司機這一條線深挖,估計也就夠了,于是道:“說吧,你那表親在哪兒做輔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