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民覺得有必要與昌婉婷保持一定的距離,剛好,這幾天要找梅樺茹,幫她解決沈時龍留下的攤子,便打算近幾日不再到辦公室。
不過下午下班時,昌婉婷向張本民發出了邀請,說作為昨晚宵夜的回報,晚上請喝啤酒。
張本民滿心歡喜,但臉上得裝出無奈的樣子,他說實在太累,晚上要早點休息,啤酒留到狀態好的時候再喝,也好多喝兩瓶。
這個理由昌婉婷能接受,她是知道張本民這兩天如何忙碌的,所以也不強求。
輕松拒絕了昌婉婷,張本民抖起精神與梅樺茹見面。
見面的地點在老北京炸醬面飯店。炸醬面只是飯店的招牌,店里的各種菜肴是公認上佳的。另外,還有個坐陪的人,何部偉。
梅樺茹事前知道有第三人在場,所以并不驚奇,畢竟此次主要是為了解決沈時龍留下的各項生意場子。然而,畢竟之前有過那么些曖昧,作為久旱干渴的女人,她難免有些心襟蕩漾。
有些女人,某些氣質仿佛是天生的,對于梅樺茹來說,就屬于珠光寶氣的那種,哪怕她只是披件麻布大衣,也會讓人覺得有股深厚的財氣。
張本民能清晰而強烈地感受到那種氣息,或許是童年的悲苦經歷,他很容易被梅樺茹身上的傲嬌所折服,換句話說,就是在男女相悅的事情上,絲毫不排斥年齡的差異。畢竟,如果不重生的話,他也已經不小了,有足夠的適應心理。
這種微妙的心境,絲毫逃不過梅樺茹的眼睛,作為過來人,她明白男人的心思,當然,她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凡事都有輕重緩急。
無論如何,得先談正事。
“一別時間太長,再來已物是人非。”梅樺茹開口這么說,多少顯得有點傷感。
“老板娘,宿命論說一切都是命,有時我們確實也不得不接受,哪怕不信。”張本民深呼吸了下,“此刻沒法多說有關老板的事情,但也不能不提,他走的那個晚上,恰好我跟他見過面,就在別墅里。”
“他說了什么?”梅樺茹問。
“沈老板已經開始收手了,準備把攤子放出去,然后到澳洲去找你和孩子。”張本民慨嘆道,“只是沒想到,意外就在當夜發生。”
“唉……”梅樺茹一聲長嘆,道:“接受了,就像你說的,我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老板娘,沈老板的那些攤子,你是不打算再經營下去了吧。”
“是的,肯定不會。”梅樺茹道,“相關事宜,沈時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他問我有沒有想接盤的。”
“你怎么考慮的?”
“安保公司,我很看好,想接下來繼續經營。白玉蘭商務會館,也不錯,我打算接手后轉型,做酒店生意。”張本民道,“至于紫黃娛樂,就直接轉讓出去吧。”
“紫黃娛樂附近還有個小酒吧,也一起?”
“哦,我把那小酒吧竟然給忘了,當時沈老板也沒提。”張本民笑了笑,“干脆一起轉了吧。”
“好的,那也算是沈時龍的遺愿了,你怎么說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