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民忍不住要笑,那是因為童年時期心底渴望卻遠遠不曾到來的幸福,突然在眼前炸裂了開來!
“怎么了?”梅樺茹環繞的雙臂加了些力氣。
“我,我他么想找個耕田種地的地方,和你過一輩子!”張本民悶著頭,倔強地拱屈著,似乎在發著狠。
“找,我跟你走!”
“我,我他么還想跟你弄一堆娃兒!”張本民咬著牙,像只賣力干活的鉆山甲。
“生,我可以的!”梅樺茹更加興奮了。
“算了。”張本民急促地喘息著,身體像觸了電一樣開始陣顫,但他用力對抗著抖動,然后轟出勢大力沉的一個沖撞,“我他么什么都不想了,就他么想一下弄死你!”
“弄,我活著,就是為了讓你弄死!”此刻的梅樺茹,癲狂到了極點,她“哦”地一聲,再持續的眩暈中,像是真的死過去了一樣,挺著。
張本民則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此時不瘋不魔,只是累,想睡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
一覺后,耳邊有風聲,還嗅到了一股海水的味道。像大醉后醒來,張本民慢慢想起了發生的事情。
還是該早點回去,時間再晚也無所謂。
張本民打了個哈欠,準備招呼梅樺茹起床,然而,伸手一摸,枕邊已沒了人。
疑惑著起身來,下床,拉開窗簾。
陽光盡灑。
床頭柜上有張紙條,梅樺茹說這是最好的方式和結果,她走了,帶著最好的和永遠的滿足。當然,還有很多話要講,就留在以后吧,將來,應該還會見面!至于生意場上遺留的問題,就全權委托給他。
梅樺茹真的回澳洲去了,一聲招呼都沒打,她留給張本民的字條,其實并不是真心話。之所以不告而別,是因為她怕自己沒有勇氣離開。
張本民猜到了,也只能裝糊涂。唯一能做的,就是愣愣地出神。
獨自驅車回到大隊的時候,已近中午。
昌婉婷表現出了特別的關心,問怎么一聲不吭就一天多不露面。張本民禮貌性地一笑,說沒什么,就是感到身體有些不適。
“啊,那你有沒有去醫院看看?”昌婉婷忙問,“有人陪嗎?”
“沒那么嚴重,多休息就可以了。”
“哦,既然這樣,就別太賣力工作,好好給自己放松放松,反正這幾天也沒什么大事籌劃。”
“一些突發事件,也讓我們治安大隊擔心,弄不巧就會變成大事故。”張本民說著,看了看昌婉婷,道:“能不能問一下,你到治安大隊來,到底想鍛煉什么?”
“工作能力啊。”
“一般來說,我不太贊成女孩子在工作上有多大野心,當然,在一些技術性領域或崗位上,則另當別論。”張本民抹了下嘴巴,“一般的政界,最好不參與,我們公安口怎么說呢,有點兩跨,既不是純政界,也不是純技術部門……”
“啊呀,劉隊長,你別為我考慮那么多了。”昌婉婷打斷了張本民的話,“我可能也就是一時心血來潮,想到一線鍛煉鍛煉,剛好興寧是我畢業的地方,于是就來了,真沒想太遠。”
“哦。”張本民摸著頭笑了,道:“你這關系也夠強大的,都可以隨便跨市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