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不過再怎么樣也要等到畢業后,一切收拾利索了才行。”
“這么多年都等了,等到畢業又算什么?”何部偉道,“關鍵是要穩妥,不能著急。”說到著急,他話音未落恍然一拍大腿,“哎喲,忘記件事兒!”
“怎么,看樣事情還挺重要?”
“對。”何部偉一點頭,“范德尚昨天一早就打我的電話,說起了股票的事,讓我轉告你,方便的時候給他回個電話,可沒想到事情一忙,我竟然忘了。”
“現在說也不晚,又不是什么急事。”
“范德尚倒是挺著急的,說最近股市大漲,快漲到兩千一了,相當于翻了二十倍還多一點。”
“都在意料之中。去年底,上海證券交易所正式開業,股票一路上漲是肯定的。”
“我聽范德尚的意思,是想出手。”
“全出還是出一部分?”
“不知道,你不是說過到該出手的時候自然會開口的嘛,所以范德尚一說起賣股票,我就找話給他搪塞了過去,不跟他啰嗦。”
“哦,那我明天就給范德尚回個電話,看他想怎么樣。”張本民道,“如果想賣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
張本民這么說,是因為感到近期可能要用到錢不少,需要來點外快好好補充一下,所以,次日打通范德尚電話時,直接就問他是不是想出手一部分股票。
范德尚說是,因為這次是行長親自過問,有那么點意思。“劉總,你深不可測,但我們行長畢竟沒經過那么大的場面,他用職務關系貸出來的錢可不少,一千萬吶,出事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可以理解,但我先把話說在前頭,這股票還能漲,并未到最佳時間。”張本民故意猶豫了一下,道:“不過為了讓行長寬心,可以先出手一部分,讓他把窟窿堵上。”
“對對對,我們行長就這意思!劉總,那就按你說的辦!”范德尚忙道。
“可以,不過生意歸生意,我把賬目算一下,理清了為好,不傷和氣。”
“那是肯定的,當初是怎么約定的,就怎么執行,絕不起紛爭,畢竟合作也不是這一次,以后沒準機會還多的是。”
“對頭,生意嘛,就得一五一十分得清。”張本民道,“當時行長貸的是一千萬,買了十一萬多股,按照那會的約定,利潤五五分成,是吧?”
“沒錯。”
“現在賣掉一半,五萬五千股,每股的利潤是兩千,一共是一億一千多萬。”
“對,行長自己已經算過,就是這么個賬。”
“平均分的話,我要拿走五千五百萬。”
“應該的,用不著客氣,行長絕對也不會克扣!”范德尚很是激動,“想想真不可思議,簡直跟做夢一樣!行長說了,他會給我一個數!”
“你跟行長之間的分成,是你們的事。當然,如果他給你太少,我也可以幫忙說話。”
“謝謝,謝謝劉總!”范德尚幾乎是感恩戴德,“也不知上輩子哪兒積了德,竟然碰上你這個活財神了!”
“別吹捧我,只能說我的運氣好一些而已。”張本民道,“明天我就讓何經理去找你,把賬目對好,該辦的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