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民皺起眉頭,記得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好像還沒有寫畢業論文的要求,看來興寧職業中專學校的這個創新還真在點子上。
“是不是,有困難?”薛玉葉見張本民面色凝重,以為他在發愁。
“怎么會呢,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就自己的專業寫點總結心得,那還有問題么?”張本民道,“保證按時完成。”
“好像學校還要就論文進行當面提問,防止有些學生胡抄八抄的糊弄人。”
“哦,還有答辯啊,也沒問題。”
“你當然是行的。”薛玉葉道,“對了,畢業后你打算怎么辦?”
“找個地方把工作掛著,不去上班。”張本民道,“多數是回老家屏壩鄉,鄉大院里有熟人,隨便塞個不起眼的位置就行。”
“這么說的話,你不用寫論文也行。”
“還是寫吧,算是給自己的學生生涯一個交待。”
“就喜歡你身上這股激情、韌勁和干勁。”薛玉葉看著張本民,“其實也真夠難為你的,因為兩個身份,所以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沒什么,畢竟總有一個是閑著的嘛。”
“那,你說,我該記住哪個你?”
“咱們是老鄉,記張本民比較好吧。”
“我并不那么認為。”
“為什么?”
“因為那會想起我姐。”
“哦。”張本民當即便尋思開了,薛玉葉這話里是什么意思?
還沒來得及多想,薛玉葉直接說了,“跟你在一起時只要想起我姐,就會覺得不自在,說什么、做什么,好像她都在背后盯著。”
“那,你就記住劉國慶好了。”張本民明白了薛玉葉的意思,不過這個話題暫且還不能深入,于是趕緊順勢說起了薛金枝,“對了,玉葉姐,你剛才提起了金枝姐,讓我真是心潮翻涌,往事歷歷在目,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以前的日子是不太好過,但現在好多了,所以有些事也別放不下。”
“記得你以前說過,金枝姐想開個大服裝店,不知現在有沒有實現愿望?”
“沒,開店并不容易,門面要選好,還要有一定的啟動資金。”
“說來也巧,我有朋友在春山混得不錯,他手中的圓方樓正在搞商業開發,地段還不錯,那邊有不少門面房,我打個招呼能弄間好門面,前兩年還免房租,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