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之間還計較那么細,不應該。”張本民笑道,“再說了,這會兒我不是有錢嘛,要是等以后混慘了沒錢花,可能就要找你伸手求助呢。”
“當然可以!”高奮進認真地道,“估計將來當老師工資也不會低吧,那還有問題么?”
“行,你這話挺到位。”
這時,一直在旁邊的何部偉說話了,“你們都去坐著吧,油條大餅的事交給我就是!”
“那不行,你是從市里來的,既是好兄弟,也是客人,還能讓你破費?”高奮進堅決不同意。
“哎喲,你說你們,就一點油條大餅的,還這么客氣?今早我請客!”孫余糧小錢見過不少,對這點花費自然看得風輕云淡,他一招手,讓炸油條的攤主先上十根。
很快,油條、烤餅都上來了,涼粉也端到跟前,四人吃得是有滋有味。
正在舒心快意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吆喝,要老板把涼粉切得要跟粉條一樣細,那樣口感更滑爽,大蒜還要新搗一臼子,要不然會有悶捂的壞醬味。
是誰,這么狂妄?
張本民忍不住扭頭一看,嘿,應該算是熟人,華子。當即,他就皺起了眉頭:這小子出獄了?而后再一尋思,沒錯,八五年被判六年,今年剛好到期。看來這貨不思悔改,在里面表現不咋地,刑期幾乎沒減,。
華子也看到了張本民,一下就認了出來,在稍一愣神后,立刻陰笑著走了過來,“喲,這不張老板嘛,怎么,錄像廳早不開了?”
張本民知道華子想找事,根本不想搭理他,但也不能不作聲,于是道:“陳年老事了,不值得一提。”
華子冷哼一聲,又看了看高奮進、孫余糧與何部偉三人,輕蔑地一抖肩膀,“吃個早飯還好幾個人,怕啥?”
“這幾位都是朋友,一起吃個早點,不存在帶不帶什么人的。”
華子又看了看停在旁邊的普桑,“喲,發達了啊,普桑都開上了!”
張本民沒答話。
“看來,黃色錄像沒少放。”華子很是挑釁,“那可會禍害不少人呢,良心上過得去?”
何部偉聽不下去了,他不懂張本民為何這么容忍,但也不便直接站出來起沖突,于是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拍,大聲說老板結賬。
華子頭一歪,“喲,有血性啊。”
張本民看了眼何部偉,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隨后起身,招呼著三人離開。
“唉,別這么著急啊。”華子一伸手拉住張本民的胳膊,“好幾年沒見面了,不得好好聊聊?”
“跟你聊什么?”張本民歪著嘴角一笑,“聊政治,國際局勢還是國內時事?還是聊點經濟,要么股票漲停或者能源材料價格波動?”
華子一下拉長了臉,手上不由得加了些勁,“什么意思?肚子里有點墨水就瞧不起人?”
“放開!”張本民目光一聚,盯著華子的眼睛道:“你這點斤兩,還不夠我腥手的,別自找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