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很好,變化很快。
就在張本民圈定成道公司幾處業務點,準備動手之際,后院卻著了一把火。從大興農業集團接手的三個公司,遭到了攻擊,安保與后勤雜工一共二十多人,有十五六人被打,受傷程度不一。從被攻擊的時間看,差不多是夜里同一時刻,這充分說明對方是經過蓄謀周密策劃的。
“不用說,是馬道成。”何部偉找到張本民急報。
張本民吃驚不小,不過想想也在預料之內,這么長時間馬道成都縮著,也該有點動靜了。
“抽調人手,把大興集團三個公司的人補上,得顯示實力雄厚,不差人。”張本民道,“每個公司要派一兩個身手好些的,關鍵時刻能頂一把。”
“劉二能已經安排了,那沒問題。”何部偉道,“現在怎么打回去?”
“先通過明面上強攻一把,抓住當事人,不斷深挖。”
“他們行動的人并不多,每組也就四五個人,但搞的是突襲,傷了我們的人后就閃電般逃離了,想抓到他們怕是有難度。”
“這事要找派出所,進行大量排查,只要能掌握一個有用的線索,就可以逐步展開,一抓到底。”
“事是那么個事,但隴海派出所跟馬道成那邊是一條心。”
“我去摸一下,探個底。”張本民道,“不行就算,他們又不是唯一的渠道。”
“行,那我趕緊讓人報個案。”
“不用了,事情明擺著,關鍵看他們的態度。”
半小時后,張本民到了隴海派出所,副所長于飛啟出面接待。
面對張本民的詢問,于飛啟有些忐忑,他明白無法抗衡,但也沒法相融。“劉隊長,請你理解我的處境。”他說。
“也就是說,你無能為力?”張本民道,“那你們所長呢?”
“一樣,甚至比我更受約束。”
“這么說,你得趁早想辦法脫身,否則成道公司倒塌之時,就是你們倒霉之日。”
“沒用的,我限得有點深,跑不掉的。”
“或許我可以幫你。”
“飯我吃了,錢我拿了,該玩的也玩了。有些還有證據,你怎么幫?”
“轉嫁。”張本民道,“你堅決說是被迫的,如果不接受,就會有所長的小鞋穿。”
“所長對我不錯。”
“是平常日里平常事對你不錯,還是在貪贓枉法上?”
于飛啟尋思了下,“后者吧。”
“那不就得了?他是在利用你而已。”張本民哼地一笑,“你只喝了一勺湯,他卻吃了整鍋肉,最后,還有可能讓你被起黑鍋。”
“有可能。”于飛啟點點頭,“可我確實也是沒法子。”
“你趕緊把拿到過的錢湊出來,放在辦公室,到時你就說不得不拿,但也不敢花,所以只好放在辦公室堆著。”張本民道,“至于吃飯、玩樂,那些只是生活作風問題。”
“生活作風問題也很嚴重,況且,拿了錢雖然沒花,但也是伸了手。”于飛啟嘆了口氣,“怎么說,我都難逃一劫。”
“你不要想一點事沒有,只是可大可小而已。”張本民道,“現在你是副所長,如果做個普通警員,也不能不說是個好退路。”
“那,那是當然。”于飛啟道,“劉隊長,你真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