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熬大鷹、強光照、斷水斷糧,盡管上就是!”
“不,我們要啟動剛才說的家庭成員調查程序。”
“你們卑鄙!”
“你受賄或索賄的時候,還有做其他違法犯罪行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卑鄙,甚至是無恥、殘忍、沒人性?”胡華氣道,“那些時候,你想過對得起誰么?大道理不說,不要你對得起祖國和人民,起碼來說,你對得起你家人么?”
姜上行抖索著下巴,欲言又止,起伏的胸口慢慢平緩了下來。
“想清楚了嗎?”胡華正道,“給你點時間,想好了隨時可以呼叫。”
當天晚上,姜上行交代了。不過,他只交代了無關緊要幾樁關系,碰齊了三十多萬的數目。
對這個結果,胡華氣并不滿意,因為姜上行沒有交代和成道安保公司的關系。“有關東瑞百貨地下室,有沒有要補充的?”他問。
“說什么沒頭沒腦的?”說到這些,姜上行的態度很堅決,“你們不要把亂七八糟的事情朝我頭上扣,我就是死,也不會承認的。”
“看來,成道公司對你的影響有點大。”胡華氣繼續道,“讓你有所忌憚。”
“我說了,不要有意引導我、給我扣帽子。”姜上行閉上了眼睛,“反正,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受賄數據巨大,你們按照杠杠判吧。”
至此,胡華氣知道,再要撬開姜上行的嘴,幾乎已不可能。
一直關注此事的張本民,自然不會漏掉如此重要的信息,他找到胡華氣,希望能借個力,單獨和姜上行聊一聊。
“記得你說過,姜上行是我們共同的目標。”胡華氣似乎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一刻。
張本民點了點頭,“對,當時你問原因,我告訴你說來話長,要等以后再講的。”
“那現在,是不是說的時候?”胡華氣道,“不要有壓力,我只是好奇,你說與不說,并不會影響到你見姜上行。”
“事情其實也很簡單,我的身世你已經知道,而姜上行就是始作俑者。當然,中間從市里到縣里,當初經過了好幾個環節。”
“……”胡華氣沉默了一陣,嘆了口氣,“是不是,每個環節你都復了仇?”
“沒,那怎么可能呢。我承認,因為悲慘的童年,導致心理上有點小小的不正常,但也并不是殘暴變態,以復仇、虐待為樂。”張本民道,“我只是想溯源,想知道到底為了什么,最后,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算賬就找誰。”
“不管怎樣,我都支持你。”胡華氣聽后若有所思,他點點頭,道:“只不過,見面時別把姜上行打死就行。”
“你放心,這次見姜上行,只是最終確認。另外,就算是報復,也不是要他一下子就滅亡,而是要他在痛苦中度過余生。”
“一個人最大的痛苦,往往來自家人的悲慘境遇,你是不是要對姜小舟做些什么?”
“姜小舟是無辜的,我頂多會拿她說事,但不會傷及到她。”
“好。”胡華氣深呼吸了下,道:“你準備什么時候見姜上行?”
“現在就可以。”張本民毫不猶豫地道,“已經很長時間了,我一直都在時刻準備著。”
“好的,我這就帶你過去。到時會給你單獨的時間,而且不留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