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那你剛才還說什么不繞圈子,真不實在。不過無所謂,我會讓你說出來的。”
“莫名其妙,不知道你說些什么!”
“你這人,還真能裝。”張本民哼了一聲,“那接下來你可要聽仔細點,咱們換個話題,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剛才啊,我說拿走了你床板上的那五十萬,你得感謝我,是因為你受賄的金額變小了,雖然嘛還是要照樣治你的罪,可相對來說會輕不少的,沒準死刑能變無期、無期能變有期、二十年能變十二年,那樣一來,到最后或許還能看到希望,能活著出來。”
“你要是這么說,好像是該感謝你。”姜上行道,“不過,你不也得了好處?平白無故有了五十萬,工作一輩子也賺不到那么多的。”
“不,你可別這么說,那五十萬,我不會留給自己的,一分都不會。”
“誰會相信?”
“你,你會相信的。”
“為什么?”
“因為那五十萬,是作為特定的基金,專門雇人以各種不恥而殘忍的手段去對付你女兒姜小舟的。”
“你找死!”
“喲,激斗了,一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老孽種,是不是要困獸猶斗了?”張本民笑了,“好啊,這正是我所希望的,來,有什么火氣盡管發就是。”
“你,你到底是誰?!”姜上行瞪著怒眼。
“我是張本民。”
“張本民?”姜上行一皺眉,“張本民是誰?!”
“張戊寅的兒子。”
“……”頓時,姜上行露出了無比驚愕的表情。
“當年,張戊寅慘死在春山牢房里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你都瞎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根本就不懂。”
“唉,你要是這么不配合,那我就沒必要跟你聊下去了,反正人死不能復生,我也不多想父親的事,就一門心思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姜小舟身上。”張本民道,“你知道嘛,她現在很渴望能陪她度過一生的男人出現,我會讓人裝成謙謙君子獲取她的好感,然后套牢她,接著再慢慢以各種方式毀滅她。”
“你個小畜生,你敢!”姜上行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
“我姑且忍你這句罵人的話,因為我可以理解此刻你作為一名父親的憤怒。換作是我也一樣,而且不但要罵,還會不惜一切以命索命。”張本民冷冷地道,“可那只是情緒,不是現實。就說你現在,就算你氣爆了心肺,又能怎樣?所以,千萬不要被情緒控制,要理智一些。”
姜上行聽了這番話,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的氣息不再猛烈翕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