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什么顧慮,晚上的飯跟工作無關,我另外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請教。”張本民笑道,“雖然是請教私事,但還需要找幾個人坐陪一下的。我們局狄耘局長,還有金華區區長鄭得冠,你看如何?如果不合適,就不喊他們。”
“哎喲,劉隊長,你這陣仗對我來說擺得有點大啊。”姚西升摸著腦門笑了,“到時還不太好介紹呢。”
“怎么了,很正常嘛,就是個處級干部而已。”張本民道,“本來還打算喊胡副市長的,但那可能會讓狄局和鄭區長放不開,喝酒嘛,拘束著多不好,所以就不喊他了。”
姚西升點點頭,道:“我有點納悶,你為什么不把我們局長叫上?”
“那肯定不行的,我可不能先說出來。要不要喊你們局長到場,關鍵看姚科長你的意見。”張本民笑道,“我這人呢,不善于拐彎抹角,有話就直說了。今晚主要是請你喝酒,作陪的人是要有點講究,多少得有點頭臉才行,但是,必須保證絕對不能唐突地叫上你們的局領導,否則的話,不就會顯得要借力來壓你一樣么?那不好。”
“講究,劉隊長你還真是講究!”姚西升哈哈地笑了起來,拿起香煙遞給張本民一根,道:“要不,拿就不喊我們局長吧。”
“好!”張本民一點頭,“就這么定了!”
聊到這里,目的算是達到。
離開國土局的張本民挺滿意,從姚西升主張不喊他們局長來看,說明他很想表現自己,既然想表現自己,那就容易拿來所用。
果然,晚上一到飯店,酒桌旁一坐,姚西升就興奮了起來,他讓服務員出去,自己忙前忙后地給狄耘、鄭得冠端茶倒酒,忙得不亦樂乎。
狄耘和鄭得冠心里有數,張本民邀請他們的時候已經把意思表達清楚了,要給姚西升點面子,所以,兩人對姚西升的態度也很隨和,甚至還表示出了一定的重視。
姚西升對酒場上的套數很了解,能得到狄耘和鄭得冠這般看重,完全是張本民的功勞,當即頓生敬佩,覺得他有點深不可測。于是,便找著機會主動問張本民,有什么私事需要了解。
這在意料之中,張本民早就準備好了,不過不能顯得著急,他先是端起酒杯表示了感謝,喝完后又散了一排香煙,之后才進入正題,問起了農村集體非農土地使用方面的問題。
姚西升聽后一抹嘴巴,呵地一笑,說劉隊長放心,今天撂句話在這兒:以后在這方面有需要幫忙的,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張本民隨之一笑,說既然有了這句話,那就沒問的必要了,只管把酒喝好便是。
狄耘和鄭得冠一旁看了有點不解,他們不明白張本民有什么事求著這個小科長,找他們難道解決不了?不過,兩人只是相視一笑,也不多問,畢竟張本民的辦事風格他們了解,自是有其中的道道,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操點心不正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