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嬸,咋沒和劉隊長多聊一會兒?”張本民主動開口。
“不說他,擺啥正人君子的樣兒。”許禮霞氣呼呼地道,“老娘放下身架跟他招呼,還蹬鼻子上臉了!”
“嗐,你消消氣兒,得多理解點人家。”張本民打著哈哈,“他這個大隊的隊長當得也不咋樣舒坦,有鄭成喜個老狗日的在,他能好受么?”
“也對。”許禮霞嘆笑了起來,“尤其是那盧小蓉還給鄭成喜摸弄了,他心里憋屈著呢!哦,不對哦,他不是報過仇了嘛。”
“報啥仇?”
“羅才花不是給他爬了么?”
“你可別亂說啊,俺不是跟你說過了么,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而且不管是真是假,要是從你嘴里傳了出來,橫豎你都是個死!”
“哦。”羅才花吐了下舌頭。
“行了,別說那些了,你找俺啥事,剛才你說是想讓俺給國防補課,一看就是個幌子。”
“對對對,那現在就說正事兒。”許禮霞連忙點頭道,“俺找你是想跟你解釋一下,就是,就是俺下午去找劉勝利了。你知道,有些事是沒法子的。”
張本民暗自一笑,裝不懂,“你這說的哪兒對哪兒呀?啥去找劉勝利了,又啥沒法子的。”
“嗐,你不是跟俺講過,鄭成喜要利用俺玩借刀殺人的把戲么?”許禮霞一臉無奈的樣子,“果然是沒錯的。”
“哦,看來俺還沒猜錯嘛。”張本民笑了笑,然后一皺眉,“那,這事跟你去找劉勝利啥關系?”
“咋沒關系?他鄭成喜就是想借劉勝利那把刀呀!”
“劉勝利?”張本民假裝先是一愣,之后哈哈大笑,“個老狗日的,還有腦子沒?也不想想,劉勝利跟俺能扯上啥關系!”
“張本民,你是不是裝糊涂呢?”
“啥,裝糊涂?”
“是啊。”許禮霞一點頭,低聲道:“張本民,你說,你跟盧小蓉,到底有啥見不得人的事沒?”
“……”張本民故意張大嘴巴,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許,許嬸,你這玩笑,開,開大了吧?俺跟盧小蓉,八竹竿子都夠不著呢。”
“那咋有人說,你掀開盧小蓉的衣服,伸手進去亂摸呢?”
“嗐,許嬸,你恁樣說,俺就明白了,事情是這樣的。”張本民咂摸著嘴,“俺不是時常弄點魚鱉蝦蟹么,時常會到公社去賣點錢,有一次逮的黃鱔快死了,想急著到公社去,你知道的,如果黃鱔死了,就一錢不值了。正好那天早晨碰到了盧小蓉,所以就撒謊說俺肚子疼,請她幫個忙把俺送到公社衛生院去。盧小蓉相信了,確實是送了俺一程,中途啊,還碰到了孫玉香。難道,是孫玉香亂說一通,說俺掀了盧小蓉的衣服還又亂摸啥的?嗐,估計啊,是孫玉香大年初一吃了狗屎,說話一直都臭烘烘的。”
張本民話還說完,冷不丁旁邊刺進來一個聲音。
“這誰呢,說俺大年初一吃狗屎?!”
孫玉香來了,兩手叉腰,一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