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隨來的一個年紀大點的人對大胡子一使眼色。
大胡子撓撓頭,低下腦袋琢磨開了,此次前來找羅才花,就是想從她那里弄點醫藥費或賠償啥的,可沒想到碰上了公安在調查,讓事情打了岔。現在,如果當著警察的面,咬定是羅才花向王團木傳遞了昨晚張本民在學校的信息,估計親戚關系也就傷透了,而且,再怎么說都是空口無憑,她羅才花要死不承認也沒啥辦法,估計最后會不了了之,那樣一來啥賠償補償的,估計全都沒了影,所以,不如找機會背后商量,多少還能要一點。于是,他吧唧了下嘴巴,道:“這個……王團木當代課老師被開除跟張本民有關,這事是羅才花講的,但是,這次向王團木傳遞張本民昨晚在學校宿舍的事,到底是不是羅才花說的,俺也不確定吶。可惜啊,王團木還沒醒,要不問他就好了。”
王道力聽完,走到羅才花跟前,“是你告訴王團木說張本民昨晚會在學校宿舍的?”
羅才花眼神很是慌張,整個人都有點蔫吧,但依舊鼓足了勁頭道:“都說些啥啊,俺可沒有講哪怕是半星點兒的!”
“告訴你,有話說在前頭啊,如果是你向王團木傳遞了信息,跟犯罪沒啥兩樣!一樣吃官司!”王道力已經瞧了出來,不過現時也用不著點得太明,畢竟還缺少證據。
心理防線幾乎要崩潰的羅才花聽了身子一顫,轉向鄭成喜,結結巴巴地道:“都,都是些啥,啥事啊,亂七八糟的,沒事俺,俺可要回去喂豬了。”
鄭成喜還沒嚇糊涂,“你回啥呀,警察同志還在調查呢,你走了,有些事可沒法說清!”
“哦。”羅才花應著,縮著身子朝后一站,不再說話。
張本民不失時機,又問起了王道力,“警察同志,俺咋聽得稀里糊涂?到底發生了啥事?”
“你們學校以前的代課老師王團木,昨晚上不知咋回事,被發現昏倒在宿舍排屋后頭,初步斷定是被人襲擊所致。”王團木神色嚴峻,“挺嚴重的,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誒唷,那,事情還不小呢。”張本民早有預料,那宋為山的勁頭多大吶,估計不用第二下,王團木就得癱倒。“唉,不過還好,幸虧俺昨晚沒去學校,要不還真說不清呢。”他說完,看了看羅才花,繼續道“”“這,還多虧了羅才花嬸嬸呢。”
“嘎娃你瞎胡說,你不去學校,跟俺有啥關系?”羅才花實在是搞不懂。
“唔,因為被鄭金樺笑話了釣老鱉沒出息,所以昨個下午吃過晚飯后,俺本來真是要去學校宿舍好好學習的,經過你家代銷店時你不也看到了嘛,俺還說讓鄭金樺也去學習的呢,可你說不放心讓鄭金樺去。那俺就不得不尋思嘍,是不是學校會有啥危險呢?結果最后嚇得俺也沒敢去,還是在家里老老實實地釣幾個老鱉吧。”張本民嘆笑著,“現在看來,真得感謝你!要不沒準俺也莫名其妙地昏倒在學校里了呢。”
羅才花抽動著鼻翼,實在無法忍受張本民這番話語,她哼地一轉身,走了。
鄭成喜怕王道力阻攔,忙插話問道:“警察同志,現在沒啥事了吧?”
“嗯,只能說現在沒有,明天還要到學校去調查一下。反正啊,隨時有需要,俺隨時都會來找你們每一個人!”
“行行,希望公安能早點把事情搞清楚嘍!”鄭成喜點頭哈腰,“警察同志,你看這都快中午了,要不,留在大隊部吃個便飯?”
“不中!”王道力擺擺手,而后走到張本民跟前,“跟俺來一下,有點事還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