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話是你說的,可千萬要記住。不是不在乎你那條老命么,好啊,到時要你命的時候,可別舍不得!”張本民說完拔腳就走,不再聽老孫頭說什么。
張本民去找劉勝利了。
事情宜早不宜遲,馬玉頂的事得趕緊打探下。
劉勝利對這個話題特別敏感,他聽后縮了下身子,問張本民是不是真的要辦掉孫玉香。
“包括她爹老孫頭,都不能留了。”張本民咬著牙道,“盡禍害人,天道不允吶!”
劉勝利尋思了下,吸了吸鼻子,“確實,一想起馬玉頂的事身上就發寒,也不知道鄭成喜個狗日的心咋恁么大,還時常跟她在一起胡搞。”
“那會兒孫玉香外面是不是有男人了?”張本民問了起來,“要不她咋會對馬玉頂下手?要知道馬玉頂在家里就是個仆人,把她服侍得就太后一樣。”
“老話說得沒錯,奸情出命案。”劉勝利點上一支煙,吸了口,慢慢道:“按理說,孫玉香應該舍不得對馬玉頂下手,就像你說的,馬玉頂在孫玉香面前簡直就是個奴才,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而且方方面面把孫玉香照顧得都特別周到。當時周邊的鄰居,哪家的女人不羨慕?都說孫玉香是前好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后來,馬姓家族中一個叫馬玉笙的人出現了。”
“馬玉笙?”張本民使勁回想起來,過了會搖搖頭,“好像沒記得咱大隊有這么個人吶。”
“對的。”劉勝利點頭道,“馬玉笙從小就跟父母在大西北生活,幾年前才回來,打算留下來生活,結果啊,就被孫玉香給看上了。孫玉香是啥人?那股勁兒上來沒啥能擋得住,最后還真給她得逞了,把馬玉笙弄到了手,而且啊,還產生了要一起過日子的想法。那馬玉笙一下慌了,說她是有家有口的人,咋能胡來?”
“哦,俺明白了。”張本民恍然道,“于是,孫玉香就起了邪念,把馬玉頂給弄死了。”
“俺也是那么想的,不過都沒有對證。”劉勝利接著道,“因為馬玉頂沒了之后,馬玉笙也走了,又去了大西北,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他馬玉笙敢不走?萬一孫玉香再看上別的男人,下一個弄死的就是他了。”張本民哼哼著,“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可是很遺憾,當時雖然報了公安,可公安沒有追查下去,否則肯定會水落石出的。”劉勝利嘆著氣道,“也怪馬玉頂家沒啥人,就一個老父親,行動還不便,所以也就少了人盯著,那案子也就拖著了,結果一拖就沒了下文。”
“明天俺到派出所去看看卷宗。”
“卷宗?”
“就是當時的記錄材料。”
“難不成你還能查個底朝天?”
“不是俺查,沒那個權力,是公安查。”張本民尋思著,“嗌,馬玉頂是哪年沒的?”
“兩年前,八零年嘛。”
“哦,時間也不是太長。”張本民一點頭,“那俺也不用去看卷宗了,直接找王警官就行。”
為了萬無一失,把事情了解得更為全面一些,也為了避免讓王道力認為他急躁了些,所以,張本民過了兩天才去派出所,這期間又找曹緒山問了些情況。曹緒山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不過有一點能確定,他也認為是孫玉香下的毒手。
有事實就行,不怕查不出。張本民信心滿滿,這年頭,只要到了公安手里,還怕你孫玉香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