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韓湘英的表現非常明顯,有事沒事就往鄭成喜家跑,要么就是代銷店,熱乎得很。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韓湘英是想到婦女主任的位子上去。張本民心里自然是跟明鏡似的,而且斷定鄭成喜肯定會借機把韓湘英給拿下。
這等騷事張本民不愿意多過問,但也不能讓鄭成喜得意了,搗亂唄,有的是辦法,他哼一聲轉身離去。
其實張本民猜對了一半,鄭成喜來韓湘英家,是想睡了她,但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了解一下王道力有沒有啥背景。
韓湘英有能耐打聽這事?完全可以!因為有她男人汪益堎在。
汪益堎是當兵專業的,由于脾氣暴得很,惹著人了,沒能安排工作,只好回家混著。他覺得呆在家里臉上無光,就出去找了個開貨車的活兒,跑長途,一個月在家待不了幾天。
鄭成喜的到來讓韓湘英驚喜不已,“誒唷,鄭書記親自來了啊,快,快進屋坐!”
倒水,泡茶,獻笑臉,啥都能給!
鄭成喜抽著煙,端著茶杯,笑瞇瞇地看著韓湘英,干脆二話不說,茶杯一放,直接將她推進里間,掀翻在床。韓湘英是半推半就、半勾半引,更惹得鄭成喜急拱拱地亂頂。
這一下可如了韓湘英的意,一舉兩得嘛,于是便行將就位,熱熱乎乎地切磋了起來。船進港車入庫后,她尋思著得好好大戰一場,其間來個聲情并茂,讓鄭成喜滿意。
可誰知。
沒恁么幾下子,鄭成喜便嗷嗷兩聲,身子挺挺,鳴金收兵。
嗐!
得了,就這樣吧,總歸是為了個婦女主任位子的目的。韓湘英趕忙起身收拾戰場,年底了,說來人就來人,各家收拾干活,串門借個東西用用是常事。
鄭成喜也知道利害關系,而且主要目的還是聊談張本民的事,他便理整了衣服坐到院子里,夾了支香煙,裝作是談工作上的事。“湘英啊,你家汪益堎應該有戰友在公安系統吧,能不能打聽下咱們公社派出所的民警王道力,看他有啥背景沒。”他說。
“有,那肯定是有的,打聽那個事沒問題。”韓湘英點著頭,“不過最近他還不一定能回來,車老板聯系了一大批貨物,趕著年根底送貨,沒準過年都回不來。”
“早點晚點也沒太大所謂,反正你想著就行。”鄭成喜嘆了口氣,“現在吶,咱們也不是外人了啊,實話說吧,嘎娃那個小雜子讓俺窩心得很。”
“咋又說到嘎娃了?”韓湘英詫異了一下,“那,那個孩子感覺可不一般。”
“不一般個屁!”鄭成喜一下子就上了火氣,“你說,你說他有啥不一般?!”
“哦,俺可不是說他能耐不一般,是說他邪力古怪的。”韓湘英忙解釋,“整天就弄些小打小鬧的屁事,沒個大出息。”
“他是沒啥大出息,不過鬧騰起來也挺煩人。”鄭成喜耷拉著眼皮道,“俺為啥讓你打聽民警王道力?那是因為嘎娃跟他好像關系不一般。”
“哦,怪不得呢,原來是靠著個警察撐腰!”韓湘英邊說邊皺起眉頭尋思著,“怪不得馬玉頂的事給翻騰了出來,應該就是嘎娃暗中戳弄的。”
“欸喲……”鄭成喜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想到了上吊的老孫頭、瘋掉的孫玉香。
有時候,想啥來啥不一定是好事。
孫玉香來了,“哐”一聲踹了下大門,快步走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