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去田里看看啥情況。”張本民趕緊跑開。
來到村頭,張本民在橋墩上坐下,一邊等著劉勝利,一邊琢磨開了,人就是人,凡胎肉體,啥腰纏萬貫、權傾朝野,最根本的還是要強個身健個體,最好再練練技能,說白了得有點兒身手,起碼在有些關鍵時刻能自衛。
張本民想到了重生前參加搏擊俱樂部業余訓練,可是驚到了教練,說他筋骨柔韌超乎常人,關鍵是反應神經極為豐富,導致動作的靈敏度特別高,即便不接受專業訓練,只要稍微掌握格斗的基本技巧,就足以參加“籠斗”,也就是ufc。那時他也很激動,只不過本身就有份很好的職業,一時半會也沒當回事,再后來就是在俱樂部組織的團建活動極限蹦極跳中發生了意外,回到了兒時。
“從今個兒開始,堅韌奮斗!”張本民想到這里站了起來,踢了踢腿,甩甩胳膊,然后沖向田野,在崎嶇不平的小路上飛奔起來。
沒跑幾步,劉勝利迎面也跑來了。“你在家等著就是,咋也過來了呢?”他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狗日的鄭成喜找你呢!”
“他有啥破比事?”
“估計是鑰匙的問題。”張本民道,“看樣子他似乎崩潰得很,反正這一次俺是被他嚇著了。”
“哦!”劉勝利聽后一皺眉,“小老弟你說實話,昨個晚上你拿了他的鑰匙干嘛去了?”
“啥?啥鑰匙?”張本民知道該怎么做,“劉哥,你可甭掉鏈子吶,你說啥鑰匙不鑰匙的,弄得俺都糊涂了!”
“咿,你不是……”劉勝利一抹腦門,道:“哦哦,行了,俺明白了。”
“就是嘛,昨個晚上甭說啥鑰匙了,就是連個面咱們都沒見著吶!”張本民一臉茫然地道,“誰知道誰干啥了呢?”
“對,的確是如此!”劉勝利使勁一點頭,“你今個兒早上來俺家,無非就是為了你嫂子上班的事!”
就這樣,張本民一掃手,劉勝利回家去了。
此時,院子中的鄭成喜正兇猛地抽著煙,張本民走后他也沒客氣,徑自進了灶屋坐下,心急火燎地等劉勝利回來。
“干啥呢,咋恁著急?”劉勝利回來了,見鄭成喜主人似地坐在灶屋里抽煙,氣就不打一處來。
“哦,勝利弟兄,俺有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想問你。”鄭成喜見到劉勝利立馬起身,這會兒他已經冷靜了下來,表現上也不再是困獸猶斗的樣子,只是帶著點小急切,湊上前問道,“昨晚不是在韓湘英家喝酒的嘛,俺有點多,后來咋回去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聽說是你把俺送回去的,是吧?”
“對啊,昨晚可能是你高興了,那酒喝得,可真是有氣勢。”劉勝利故意擺出羨慕的表情,“估計在嶺東大隊,沒有第二個人能有你的魄力。”
“嗐,酒不酒的也就那么回事了,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喝多了還會被說成是酒鬼。”鄭成喜搓著手,又道:“勝利兄弟啊,就是你在送俺回家的路上,有沒有發生其他事情?”
“其他?”劉勝利一歪下巴,皺起眉頭做出深思的樣子,“也沒啥呀,就是你特別犟,明明走得不穩,可還偏不讓俺扶,就一路摸著人家的屋后墻走,還說啥誰都不服,要扶就扶屋后墻。只是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你撐不住了,好歹俺還有二兩氣力,硬是把你頂到了家門口。”
“哦。”鄭成喜點著頭,“就俺們兩人一起的,沒有另外的人了吧?”
“那桌子上的人都喝得搖搖晃晃,各回各家,誰還顧著誰呢。也就是俺跟你順路,剛好送你一程,要不也歪歪斜斜地自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