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天下午放學后,鄭金樺找上了門。“張本民,俺求你個事兒。”她真的是放低了身子,語氣十分軟弱。
“哦,你,你說吧。”張本民也很認真地回應著,“俺不會為難你說半個‘不’字。”
鄭金樺不斷抿著嘴,“就是,就是……”
“俺們是同學,你盡管說就是。”
“就是昨個晚上的事,你甭說出去。”鄭金樺的眼神里,滿是乞求。
“行!”張本民沒有猶豫,“俺說話算話!”
“哦。”鄭金樺點著頭,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有說出什么,轉身要走。
“對了,能多問一句么?”張本民覺得應該把事情問清楚一點。
“你問吧。”鄭金樺沒有拒絕,也沒有底氣拒絕。
“你讓俺不講出去,是不是你娘讓你來說的?”
“……不是。”
張本民沒有直接揭穿鄭金樺說了假話,繼續問:“你娘是不是說,如果你要說出去或者承認了,她就要喝藥或者跳河尋死?”
“不是,你甭胡說。”
“有個問題特別重要。”張本民依舊不理睬鄭金樺的硬嘴話,還是接著問:“你爹,知不知道你娘那事兒?”
“不知道!”這個問題鄭金樺回答得很利落,然而很快就又支吾了起來,“不過……”
“不過啥?”張本民急切地問。
“就是今個兒早上俺爹看俺有點不對頭,問俺發生了啥事。”
“你,你不會告訴他了吧?”
“沒有,那肯定是不能說的。”
“算你還有點腦子,告訴你鄭金樺,你爹要是知道了你娘的事兒,那你們家估計就沒安穩日子了!”
“俺知道呢。”鄭金樺很是擔心地道,“可,可俺爹似乎猜出了點啥。”
“猜?那事兒他都能猜出來?!”
“怪,怪俺呢。”鄭金樺說著跺起了腳,“當時俺不是難受么,也沒多想,就說讓他問俺娘去。”
“誒呀,你個小臭比東西,白白長著個腦子,難道是個裝飾擺給人家看的么?咋就一點都不用呢,那話你能說么!”
張本民情急之下這句話,罵得鄭金樺沒半點脾氣。
當然,張本民著急,主要是為了劉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