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是可以問,但呂建保肯定會納悶,俺咋會想起來支兩張臺球桌呢?”
“是會有點納悶的。”宋廣田點點頭,“上次你們見面后,他覺得你是很不一般的,干啥應該都是大手筆,可這會兒突然打起了兩桌臺球的生意,怕是要大跌眼鏡的。”
“沒錯。”張本民也是一點頭,“你就說俺是童心未泯,尋個樂而已,哪能真靠臺球桌發家致富創大業?還有,你再透露點奧運會上咱們國家金牌方面的事,增加點他的期望值。”
“除了十五塊金牌,還有銀牌和銅牌的數量也能預測出來?”
“……”張本民閉目沉思,還真說不出銀牌和銅牌的數量,于是搖了搖頭,道:“銀牌和銅牌誰會在乎,測那東西干嘛?俺要說的是第一金的情況。”
“誰得到的?”
“對了。”張本民一點頭,“還有哪一天。”
“你就直接說了吧,甭憋俺了。”
“二十九日是比賽第一天,許海峰參加的手槍自選動作慢射,會得到咱們奧運史上第一金。”
“具體到了某個運動員身上,真是更吸引人了。”
“還不止呢。”張本民笑了起來,“如果你看呂鄉長感興趣,就接著再說一點,許海峰打出的總環數是五百六十六環。”
宋廣田聽后,摸起了額頭,“恁么肯定?”
“你看俺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么?”
“行!”宋廣田使勁一點頭,“你就等好消息吧。”
宋廣田的判斷完全正確。
呂建保在聽了他的一番匯報后,背著兩手在辦公桌前踱了好幾個來回。最后,才牙一咬,說馬上讓水果攤和煙酒店搬掉。
鄉長發話,力度是有的。幾個部門聯合,只用一天時間就把水果攤和鐵皮屋煙酒店給挪了。
時間卡得剛剛好,次日快到中午時分,宋為山帶了輛小貨車,把兩個臺球桌給送了過來。
張本民大喜,讓宋為山趕緊把桌子支起來。宋為山小小猶豫了下,說行。
“咋了,一時半會還支不起來?”張本民見狀問了句。
“沒啥大問題,就是臺球桌各有一條腿是新刷的漆。”
“還專門打扮的啊。”張本民開玩笑地道。
“不是,刷漆的桌腿,是被俺砸斷后又重接上的。”宋為山有點不好意思地道,“臺球桌腿不斷,那就是完好的資產,俺動不了,所以就帶著錘子去砸斷了,然后上報,接下來便當作破爛拖走,一分錢都沒花。然后俺自己又接上,再刷點漆,不就行了么。”
張本民聽完呵地一笑,“行啊,宋科長,你還真有一套!”
宋為山一咧嘴,和司機一道把臺球桌搬下來,放好。
張本民問多少錢,宋為山說剛才不是講了么,一分錢都沒花。運費呢?也不用,貨車是廠里,也就搭了句話。總之,一分錢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