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中年人哼唧一聲便醒了過來,頭部的傷口隨即就讓他哀吟起來。
“你的機會不多,趕緊告訴我,是誰讓你用三輪車撞那孩子的?”張本民壓著嗓子問。
“沒,沒人啊,俺不是故意的,所有的事情,都,都在派出所說清了。”中年人似乎預感到問題有點嚴重,強忍住哀吟,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是吧,指使你的人肯定跟你說過,只要死活不要承認是故意的就會沒事,是吧?”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中年人有點著急了,“你是誰?”
“我是替天行道的人。”
“甭,甭開玩笑了,有話好好說,都可以商量的。”
“你的廢話還真是多,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就打斷你一條狗腿!”張本民繼續問道,“說,是誰讓你撞那孩子的?”
“沒,真沒誰啊,只是,只是個意外。”
張本民彎腰拿起鐵鍬,比劃了一下,高高舉起,用鍬背兇猛地砸在中年人的小腿骨上。
慘叫聲在曠野中傳得遠,并不刺耳。
“感覺怎樣啊?說了你不聽,非要我砸斷你的狗腿。”張本民笑了,“再問你一次,要是還不回答,另一條腿馬上也給你砸斷!說,是誰讓你撞那孩子的?”
“說說說,俺說,是,是范得友,范得友……”中年人哆嗦著,疼痛讓他顫抖不止。
“日你個娘的,早說不就成了么!”張本民扔下鐵鍬,轉身就走。他看過了,中年人頭部的傷口雖然有點深,但流血并不多,在這里躺個小半天不會有生命危險。
十多分鐘后,張本民騎著車子,吹著口哨,來到了派出所。
“范隊長,你聽說沒,咱屏壩鄉出現了一位神秘人士!”張本民故意到聯防隊辦公室問范得友。
“啥?”范得友見到張本民有點不自在,“神秘個啥?”
“有替天行道的神秘人了呢!”張本民滿臉驚訝的樣子,讓人都不好意思懷疑。
“真有么?這都啥年代了!”范得友不屑一顧。
“早晚你會信的。”張本民說這話時,表情完全冰冷,而且聲音也透著股震懾力。
范得友一愣。
瞬間,張本民又笑了,“作惡的人,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