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因為張本民。盧小蓉對他的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這個看來幾乎是趨于完美的男人——說男人沒錯,對盧小蓉而言就是如此,已經占據了她所有的心房。
當然,張本民還是個孩子樣,盧小蓉有時想想也覺得不太得勁,咋會恁么個樣子呢?不過最后,她為自己開解出來,都是特殊的經歷造成,無須為年齡的差別而自責。也正是想到自責的問題,她才一直克制著自己,否則早就會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去跟張本民接觸了,因為她不想讓張本民自責,她知道張本民看重弟兄感情,雖說他與劉勝利之間并不是所謂真意義上的弟兄,但起碼從道義上來說,還非常看重“弟兄”二字的分量,所以,才不與她繼續那種特別的感情交往,否則,會讓張本民心不安。
總之,缺少張本民的填充存在,盧小蓉內心是失落的,好在是,新的工作、新的身份,帶來了接連不斷的挑戰與欣喜,分散了大量的精力和注意力。總之生活嘛,倒也還說得過去,或者說挺好,畢竟張本民并非永遠離開,只是一定時期內不得以要回避而已。
沒錯,張本民一直在回避,也一直在思考何時可以毫無顧忌地面對。
“小老弟,你倒是拿著啊!”劉勝利開始催促了,“這真是俺的一點心意!”
“哦哦。”張本民回過了神來,每次想到盧小蓉,他都會走神,完全沉浸一種忘我的深思中。
“除了豬后腿,俺還準備了兩瓶好酒!”劉勝利笑道,“不過現在酒還沒拿到手,過兩天再送給你!”
“酒就不要了,俺也不會喝,你還是留著招待別人吧。”
“哦,那,那咱們不搞虛的,酒就不給你了。”
“行嘍,先恁樣吧,俺把豬腿帶回家去。”張本民說完就走了,這會兒他還想著高虹芬呢。
先回家,把豬腿放下,還沒出門,奶奶喊住了,說把衣服脫下來洗洗,干干凈凈好過年。
這事得聽,張本民把外套一脫,就跑到了大街上。
高虹芬正在街上等著呢,她很自信,琢磨著張本民應該很快就會找她,所以,見到張本民過來時,臉上帶著絲得意的笑。
“笑啥?”張本民哼哼著,“跟個花邪一樣。”
“去你的,趕緊過來,小狗子!”
“你叫俺啥?”張本民一愣。
“小狗子!”高虹芬一抬下巴,“你不是說了么,騙俺是小狗,你騙俺用手摸你了,所以你就是小狗子!”
張本民一聽,抖著眉毛笑了,“你是小狗好吧?好好想想,當時你問是不是真的,俺說‘騙你小狗’,對吧?”
“是啊,咋了?”
“好好琢磨下,俺說的是‘騙你小狗’,實際上就是說‘騙你這個小狗’!”
高虹芬眉頭一皺,伸手一把捏住張本民的耳朵,“好呀,竟然把鬼點子耍到俺頭上來了!”
“噯噯,高姐姐,說真的,俺只是偶爾跟你玩個嘴頭子,其實從來都不跟你講假話的呀。”
“好,那俺問你啊,你可要講真話。”高虹芬松開手,問道:“那個……李曉艷,到底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