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漣蘊也比較樂意,只是稍微客套一下便默認了,路上她對張本民說,她要把他和“勿忘我酒館”女老板的事,告訴高虹芬。
張本民樂了,說他和那女老板沒有啥不正常的關系,告訴高虹芬又如何?而且,就算是有一定的關系,跟高虹芬也沒啥牽扯啊?
周漣蘊哼哼笑了兩聲,問到底有沒有關系。張本民吧唧著嘴,說還真有點關系,一般一個星期就要見一次。
這一下,周漣蘊不由得搖起了頭,言語間甚是慨嘆,說年輕雖然有資本,但那是階段性的,屬于不可再生資源,因為,要把有限的美好青春,安放在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上。
張本民笑了笑,說他跟女老板見面,做的就是有意義的事情,然后就把收購國庫券的事講了個透。
周漣蘊聽完,恍然點起了頭,連連說張本民確實有魄力,假如要成功了,絕對能賺上一大筆,比做些小工程要強得多。當然,從長遠來看,似乎還是做工程要穩當一些,畢竟國庫券的事說白了就是投機倒把。
張本民認同這個看法,他也是這么打算的,雖然國庫券能賺上一大筆,但那不長久,最終還是要實業圖強,否則不能穩定,也缺少抗風險能力。帶著這個問題,當天夜里他躺在招待所的小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長遠規劃與近期目標如何高效結合,該理出個清晰的思路出來。
次日一早,按照約定,周漣蘊安排了一輛皮卡,帶著石干事、張本民還有他買的那些個東西及自行車,前往澗溝鄉截洪溝橋施工現場。
專業就是專業,石干事到達現場一看,就讓挖掘機停下,說這么干太窩工,那得花多少冤枉錢?
錢家老大有點搞不懂,好在也不裝懂,忙問是怎么回事。石干事說,聽挖掘機發動機的聲音,就知道功率很大,但挖取用的抓斗不大,配套不合理。錢家老大說也是,那就是力氣花了,但不出活兒。
挖掘機司機一旁解釋起來,說這里是山區,不少都是硬土,抓斗大了有時根本就挖不動。還有,換成大抓斗后,取土量加大,但運輸的車輛不夠,也沒有意義不是?
石干事一揮手,說必須得換大抓斗,因為這雖然是山區,但工地上這一小片全都是軟土,不存在挖不動的情況。另外,運輸車輛必須增加,如果增加不了,就把挖出的土方堆到一邊去,以盡快給橋臺修建提供場地,否則最后會耽誤整座橋的施工工期。
張本民聽得很明白,確實是那么回事,于是讓錢家老大盯著挖掘機換大抓斗,他則趕緊去找張一庭,協調增加運輸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