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咋樣?”張本民有點著急,“不管找誰,得趕緊清場吶。”
“汪礎濤說了,他已經給養大鵝的人找了另外一塊地,估計很快大鵝就會被趕走。”嚴騮道,“對了,還有個新情況得跟你說一下。就是建服裝廠廠房的工頭柳貴軍,不知怎的也開始作妖了,找了幾個人住進廠房里,說如不跟他把費用結清,他就占著廠房不撒手。”
張本民聽了腦袋一大,咋恁么多破事兒?當即就說趕緊去看看,剛才去只看到大鵝,還沒看到人呢。嚴騮說人都是晚上才到廠房里面住進,白天干活一般不過去。
此刻,張本民有種想打人的感覺,不過他也知道那可萬萬使不得,在預制廠沒有走上正軌之前,必須忍氣吞聲。
事情很巧,兩人剛到服裝廠大門口,前來探風的柳貴軍也到了。
柳貴軍一見嚴騮,就皮笑肉不笑地說嚴站好啊,最近公路站有啥活兒沒,大小也弄點給他干干,掙點小錢。
嚴騮一歪嘴,說沙城鄉公路站沒那個能耐放活,還是另找高人吧。柳貴軍噗嗤一笑,說就是隨便講講,你還當了真?
張本民聽到這里,一下就知道柳貴軍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又損又壞還有點小聰明。這種人就是欠修理、欠整治,一天不被打成落水狗,就嘚瑟得很。
柳貴軍也注意到了張本民,還故意地轉向嚴騮,問是來干啥的。嚴騮介紹說這是劉總,就是要拿下這廢服裝廠的地塊準備建預制廠的老板。
聽了介紹的柳貴軍一抖嘴角,閃出個冷笑,并不理睬張本民,而是張口就罵鄉大院的人,說里面的領導不是個東西,到現在還拖欠他建廠房的施工費。
嚴騮說施工費不是服裝廠老板欠的么,咋賴到鄉里頭了?柳貴軍惡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說當初建廠房是鄉里為了招商引資而介紹他加班加點地干起來的,那么最后出了問題自然要找鄉里算賬。
柳貴軍的話有那么一點點的道理,但他的態度卻令人極為厭惡,是讓人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扁了的那種。
嚴騮有同樣的感覺,但他不好講什么,只是對柳貴軍說他跟鄉里的矛盾有可能會影響到劉總的預制廠建成,如果不及時解決,預制廠可能就要到別的鄉里落戶了。
柳貴軍一聽忙說那可不行,那樣的話,他可就成了沙城鄉的罪人了,以后還怎么在沙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