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行車騎得飛快的張本民,在屏壩橋東的嶺地莊稼田里蹲伏下來。
得意洋洋的鄭金樺哪里知道馬上要面臨覆頂之災,騎著自行車哼著小曲不緊不慢地晃悠著,因為座談會上她得到了表揚。
張本民看得真切,瞅著機會鉆出玉米地,悄悄來到鄭金樺身后一把將她拉下,然后用胳膊箍住她的脖子,又用另一只手捏住她脖子上的大動脈。
鄭金樺昏了過去……
半小時后,屏壩派出所接到了群眾報警,說有個小姑娘在玉米地里被糟蹋了。孫義峰馬上帶著幾名民警前往,看到了歪倒子路旁的自行車,旁邊的玉米地里,躺在地上的鄭金樺雙手被綁,衣衫凌亂,大腿和褲子上還有斑斑血跡。
現場勘查、取證,一切按部就班。
這時,臉色蠟黃的鄭成喜來了,他渾身顫栗,痛心地抱著已經醒來的鄭金樺嗚嗚直哭。
孫義峰讓鄭成喜離遠點,先到旁邊的房間去,不要妨礙辦案。鄭成喜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說能不能不要破案了,就當啥事都沒發生,他想保住鄭金樺的名聲。
這對孫義峰來說當然是不可能的,他說案子肯定是要破的,不管怎樣,不能放過壞人,當然,考慮到當事人的訴求,會采取相應的保密措施。
無奈,鄭成喜還是得陪著鄭金樺去派出所做筆錄。悲痛中的鄭金樺沒說出什么,只是從背后被掐暈,后面完全不知。
晚上九點多鐘,鄭成喜才帶著鄭金樺回家。
羅才花看到鄭金樺后嚎啕大哭起來,但馬上被鄭成喜捂住了嘴,說明個兒就請客了,你哭個啥?羅才花使勁踹了鄭成喜一腳,說閨女都這樣了,還請客?
鄭成喜咬著牙說請帖都發出去了,得請!只不過吃一頓就算,不能大宴三天了。
第二天,只有硬擠出笑臉的鄭成喜招呼著場面,滿心是傷。
張本民很安坦,只有他明白那一切都是假象,鄭金樺大腿和褲子上的血跡,只不過是他從張記酒樓要的一點雞血而已。
不管怎樣,目的已經達到,鄭金樺身上有了一個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疤,而且會一直拴在鄭成喜的心上,隨時輕輕一揭,便可讓他收獲陣陣絞痛。
愜意!
舒舒服服的張本民,只等著開學季到來,前往興邦職業中專學校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