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不開心的。”張本民道,“還接著剛才的話說,請你吃個午飯,算是還人情。”
此時的昌婉婷輕皺眉微噘嘴,一看就是有了小主意,很快,她一抿嘴,帶著點俏皮道:“嗐,那可不行,好不容易讓別人欠個人情,哪能說還就還上了啊。”
張本民一撓腦袋瓜子,立刻就感覺到眼前這小妮子似乎有點那種意思,左思右想,還是得及時收手,出門在外不用老婆交待,得老實巴交做人。于是,便搖頭道:“那可不行哦,過期就作廢了。要吃就今天中午,不吃就拉倒。”
這話說出去,還能讓昌婉婷說什么,難道改口說吃?那樣一來,師姐的段位如何安放?
昌婉婷最終是離去了,張本民請的這頓午飯真的沒法吃下去,走的時候,她雖然還是笑意盈然,但眼神中分明有點兒失落。
張本民顧不得憐香惜玉,即使他對昌婉婷的感覺越來越好,但人這一生,精力是有限的,不能見著可意的女人就掀起陣陣春風然后化為云雨,該轉身時就要果斷轉身。
畢竟,有些人,哪怕再美好再令人賞心悅目再令人心曠神怡,也只能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昌婉婷也許就是,現在對她能做的就是默默地說再見。不過,張本民知道,再見雖不見,但她帶來的影響依舊在,不是輕易能揮去的,而且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顯現。
果然,當天晚上,張本民洗漱完剛上床,又是“咣”的一聲巨響,宿舍門被粗暴地撞開,中午的那四個人又來了。
貌似領頭的一個家伙進來后沒說話,只是挨個瞅著,等看到里面靠左躺在上鋪的張本民時,抬手一指,道:“就你了。”
“我?我怎么了?你們有事?”躺著的張本民沒動,只是歪頭帶著不屑的表情問。
“嚯,好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中午的事就沒給你提個醒?!”領頭的家伙眼睛一瞪,快走幾步來到張本民床前,伸手就要抓他的頭發。
張本民左臂猛地一抖,一個甩拳砸在那家伙的臉上。
這完全出乎意料,領頭的家伙頓時被打得眼冒金星。不過這才剛開始,張本民出手后根本就沒停下來,迅即起身從床上跳下,順勢飛起一腳又踹在他的胸口。
頓時,領頭的家伙一個不穩,向后踉蹌了兩步便跌倒在地。
隨來的三人看上去只是繡花枕頭,純粹就是仗勢瞎咋呼的那種,因為他們沒有兇狠地撲上來,而是或蹲下來或彎腰圍著領頭的家伙問長問短。其實,一般這種上門找茬情況,打斗中只要同伴不是致命傷,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先集中火力把對方放倒制伏再說,那才是第一要務。
很快,領頭的家伙回過了神,他抬手一指,“還,還敢還手,哥幾個給我上,揍死他!”
這會兒,另外三人才擼起了袖子。
張本民一看,得先發制人控制住場面,否則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被對方近了身,那可要吃虧的。當即,他俯身抄起一把凳子,劈頭砸向最先靠近的一個人頭部,那人下意識抬起胳膊一擋,結果小臂被硬生生砸斷,當即哀嚎著蹲了下來。
此時,張本民繼續放招,掄起凳子再次擊向那人的頭部,一下將其打癱在地,隨即大吼一聲:“誰過來我他媽就開誰的瓢!”說完,對著到底的家伙又猛踹一腳。
這氣勢一下鎮住了另外兩人,他們面面相覷,最后悶不吭聲地先是扶起領頭的家伙,隨后又架走了倒地昏迷的那人。
張本民猶豫了下,覺得需要確認一番,于是出了宿舍追上那四人,問領頭的家伙是不是鄒驍讓他們來的。
領頭的家伙開始還以為要被繼續追打,好一番緊張,隨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稍一停頓就點了點頭。張本民又問了鄒驍的教室位置還有其他一些信息,領頭的家伙幾乎沒有猶豫就全竹筒倒豆子一樣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