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子鋪,張本民點了支煙,心情挺不錯,通過劉維能的話幾乎可以確定,張燎已經把矛頭對準了他。這不正是想要的結果么?
哼著小曲回去,把面包車停在大路邊,剛下車,就看到一輛警車閃著警燈慢悠悠地開了過來,也在旁邊停下。
警車上下來兩個人,長相特征鮮明,一個中年人,嘴角有顆大黑痣,一個年齡不大卻大腹便便。
兩人東張西望,似乎對這里的環境比較陌生。
“喂,你過來一下。”大黑痣看到了張本民。
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襲來,張本民瞬間想了一萬種可能,不過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大黑痣問了個地址,正是蚊子家。張本民頭皮有點發麻,說他認識蚊子,然后問那家伙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他沒犯事,但他老表犯事了,我們要去問問他老表家在哪兒。”胖民警道。
“你少說兩句。”大黑痣沒好氣地對胖民警道,“辦案子,注意保密行不行?”
胖民警抿嘴使勁一抿,低下了頭。
張本民琢磨著,是不是張燎動用了關系讓警察介入,來解決那筆錢的問題?如果是,那倒也不錯,剛好可以借助警察之手爭取把“矛盾”給化解掉,至于下一步張燎會不會再追究,暫且還不能下定論,但起碼有一點能確定,就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消除他的暴怒戾氣。
“我就是他老表。”于是,張本民主動承認,“你們是為了他妹妹獲賠的那三千塊錢的事吧?”
大黑痣一驚,旋即一皺眉,“你先別問什么事,跟我們走一趟再說,這是程序問題。”
張本民猶豫了一下,說可以。
一路上,兩名警察的神態都比較嚴肅,一直到路北派出所后,才露出壓抑很久的歪笑。
路北派出所不是蚊子家的轄區派出所,不過張本民并不知道,直到大黑痣民警把他拽出車外不懷好意地提醒時才明白。
“小子,你打了我們轄區的居民,人家報了案,現在我們是跨轄區執行公務。”大黑痣民警道。
張本民一聽,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連忙辯解道:“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可沒打什么人吶。”
“沒打?你到問詢室看看就知道了!”大黑痣民警推搡著張本民,道:“沒有當事人報警,難道我們還能隨便抓人?!”
張本民沒掙扎,他倒要看看是誰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