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比的,你小子真能裝啊!”大黑痣民警又吼了起來,“那我告訴你說什么,說把人家打傷的行兇動機和過程!”
“我沒行兇。”
“沒行兇人家怎么受傷了?!”大黑痣民警瞪著眼,吼道:“實話告訴你,已經構成輕傷,可以入刑了!”
“入刑?”張本民大腦一下轟鳴起來。
“是啊,所以你要坦白從寬,也好早點回去,否則抗拒到底的話,那只會讓后果更嚴重!”大黑痣民警說完,神經質似地又平息了,一聲冷笑,緩緩地道:“不要以為我在騙你,鑒定結果明早就能補送過來,起碼是輕傷。”
“結果都還沒來,你怎么就知道起碼是輕傷了?”張本民問。
大黑痣一愣神,又摔掉了香煙,“呼”地一聲竄到張本民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怎么了!我就是知道怎么了!”
大黑痣民警用力很大,掐得張本民的喉嚨幾乎成了實心體,根本就喘不上氣來,而且脖子兩邊的大動脈也被緊緊卡住,腦部嚴重供血不足,缺氧,導致陣陣眩暈。
“小樣!”大黑痣民警知道不能讓張本民昏倒,松手還比較及時,“竟然還質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沒質問。”張本民摸著脖子,大口地喘著氣。
“還他媽嘴硬!”大黑痣民警一聽,猛地將張本民朝后推去,對胖民警叫道:“來,給他上墻貼!”
胖民警立刻走上來,讓張本民背靠著墻壁貼緊,然后兩腿并攏朝前伸,與地面成四十五度角。接著,他把腳伸到張本民的腳后跟位置,猛地一勾。
這么一來,張本民整個身體在意瞬間就失去了支撐,上半身便貼著墻壁快速自由落體。
“噗”地一聲,張本民帶著巨大的慣性猛地坐到了地,五臟六腑瞬間被撞得幾乎都脫離了原位,有股憋不過氣的苦痛。
此時此刻,記憶的閘門大開。張本民想到了小學代課老師王團木,當初他的墻貼不正是如此?看來,陰損的人,肚子里的壞水有很多相同之處。
然而,事情還不算完,相比之下,大黑痣民警的壞水要更毒一些,他見張本民被摜得一臉痛苦的樣子,“嘿嘿”笑了兩聲后,邊轉身出去邊對胖民警道:“把他拉起來,再來一次。”
胖民警一瞪眼,把張本民拽起來,推著他又貼到了墻上。
這下張本民有了數,一定要把肺里的氣吐出來,收緊胸腹腔,以便減輕內臟在撞擊下的移位程度,減少疼痛。不過,這是徒勞的,或者說可以直接忽略,因為這次的墻貼加了碼,還有更厲害的在等著他。
沒錯,大黑痣民警進來了,一臉得意又興致勃勃,他揚了揚手中的一盒圖畫釘,對胖民警招招手,道:“來,用這個加點作料,看看這小子的運氣怎樣,是不是會鬼哭狼嚎。”
胖民警立刻搓著鼻尖直笑,走過去接了圖畫釘,回頭走到張本民旁邊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倒了一小把圖畫釘在手上,輕輕掂了掂,爾后俯下身子,“嘩”一下撒到了他屁股底下。
“如果你運氣好,圖畫釘全都尖子朝下,那就扎不著你。”胖民警憋著笑,“如果運氣不好,呵呵,那就不好說了。”
那么多圖畫釘撒下去,哪有尖子不朝上的?
張本民不由得渾身一哆嗦,這他娘的在失去重心下一屁股坐上去,不簡直是要人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