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民沒有手軟,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幾乎同時整個身子往后一彈,手上用力朝斜里猛地一拽。
來人的身子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張本民趕緊上前補了一腳,正中面門。伴隨著一聲哀嚎,那人便失去了戰斗力。
解決了一個,張本民剛站穩步子,另一個人已經逼到了跟前,抬手對著張本民的面門就搗。這種直白的打法,對張本民來說只算是熱身用的,他迅速撤了下身形,一個半蹲,頭一低,身子一側,揮出一拳。
情急之下,這一拳用力很大,張本民似乎聽到了對方肋骨斷裂的聲音,有點沉悶,卻很清晰。
對方痛苦地閉上眼睛,癱倒在地。
就這眨眼的工夫,張本民便撂倒了兩個。可再看何部偉,卻是很狼狽,他已經被打得蹲在地上,兩手抱頭,只顧保護臉部和頭盡量不受傷。
張本民當然不能看著何部偉挨打,連忙縱身一躍,壓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兩人同時倒地,在倒地的瞬間,張本民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骨上。脆弱的鼻梁骨傳遞出巨大的疼痛將那人擊垮,他雙手攏臉,蜷縮在地。
對方接二連三損失戰斗力,讓局勢大變。球哥一身橫肉,有股子蠻力,他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張本民身上的時候,爬起來搞了一通反擊,先是揮拳砸倒了一個,又摳住一個人喉嚨,頂了出去,同時歇斯底里地大叫著,“我掐斷你的脖子!”
喉嚨沒有抗擊打能力,球哥惱怒之下出手過重,那人明顯傷得重了,直接影響到呼吸,他臉色憋得鐵青,自己痛苦地抓著脖子,情況非常不好。
事態很明顯,如果不及時幫忙,那人會窒息而亡。于是,和他同來的有幾個人顧不得許多,立刻圍過去幫忙救助。
此時,瘦子的身邊還有兩個人,雙方的戰斗勢力也達到了均衡,三對三。瘦子不肯示弱,他拔出了匕首,旁邊的兩個人抽出了砍刀。
球哥長得蠻,但頭腦并不蠻,他知道自己準備得不夠充分,便主動和解,說大家為的是求財,不想生出意外,還是先救人,事情改日再談。
當場死人誰也不想看到,畢竟事情鬧大了不好,瘦子同意了。
兩方和平退出。
這一下,球哥馬上對張本民另眼相看,問他從哪里來。
何部偉忙上前說張本民是他的親戚,叫阿慶,剛來興寧,正想找個工作。
“找工作是為了什么?”球哥笑了笑,掏出一小沓錢塞到張本民手中,“不就是錢嘛,這點先用著,改天我看能不能給你安排個好地方。”
“球哥,你的意思是,要帶阿慶入行?”何部偉忙問。
“阿慶一看確實是有幾下子的,我可帶不了,只是能給推薦推薦。”球哥散了一排香煙,“不過成不成可不敢保證。”
“謝球哥!”何部偉接了香煙,“你幫忙引薦,應該我們給你敬煙啊。”
“沒說引薦你,只有阿慶。”球哥指了指張本民。
從始至終,張本民沒說一句話,球哥離開的時候他也沒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