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劉二能一下笑了,“五千塊錢,像娟姐那樣的人根本就瞧不上眼。”
“那不是以前嘛,現在她被毀了容,收入恐怕會有天上地下的差別的。”
“她干了那么多年,肯定有很多存款。”
“存款再多也是她自己的,我這邊再少卻是我的,無非就是表達下歉意。”
在這件事上,歉意很重要,代表著尊重,那是人格尊嚴上需求,用錢沒法衡量,張本民相信娟姐能感受到。
的確如此,兩天后,張本民來到娟姐一直租住的地方,一臉愧疚地把五千元擺到桌面上時,她看都不看,說能來看望就很好。
張本民不知道該說什么,面對一個在“事業”上紅紅火火卻突遭滅頂之災的人,任何安慰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娟姐,我向老板爭取過了,雖然不是那么直接,但他應該明白。”張本民忍不住要說一下,以證明他不是沒有作為,“不過,好像沒什么效果。”
“能預料得到,沒關系,我知道你有心就行了,多少是個安慰。”
“以后打算怎么辦?”
“找個正兒八經的事情做做,老老實實過日子,積蓄多少還是有點的。”
“是我的錯。”
“你的錯?”娟姐笑了,“小兄弟,講義氣、重情義是好事,但不能成為負擔,該是你負責的,你千萬不要推卸,不是該你負責的也別朝身上攬。”
“我知道自己不是混社會的人,本身也不想混,只是沒辦法而已。但不管怎樣,既然涉足進來,也不能隨便敷衍。”
“好了,在我這件事上,你不要有任何內疚。”說這話時,娟姐的眼神變得很冷,“有些結果我是有心理準備面對的,從事這一行就這樣,在刀鋒上跳舞,所以現在也還比較坦然吧,只不過我還要再做件事,追加點收成,也算是對自己的交待。”
“要我幫忙嗎?只要你開口!”
“不用,我一個人能行。”
“能告訴是什么事么?”
“這個你真不需要知道。”
“不相信我?”
“不是,是不想害你。”
“哦,明白了,你要對沈時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