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各位,被投進黑礦做奴役,跟死了沒啥區別,不如舍命拼一下,成與不成都是賺了!”大塊頭不失時機地喊道。
然而,還沒等到大塊頭鼓動的話音落下,機警的何部偉已經拎著槍躥了過來,抬手對著他就是一槍,子彈斜穿小腹。
大塊頭像是被電了一下,顫巍著慢慢低下了頭。
張本民趁機掙開他的雙手,對著他面部猛擊一拳,然后俯身抓住抱腿的瘦子頭發,猛地一扯。
驚嚇間沒了控制,由于用力過猛,情形如同當初扯長毛的頭發一樣,瘦子的頭皮被張本民扯下一塊。與上次不同的是,還處于驚嚇中的張本民沒有絲毫不適感,反而還怒火相加,不顧瘦子從鼻孔發出的痛苦哼叫,對著他的脖頸猛砍幾掌。
瘦子佝僂著跪在地上,幾乎失去了意識,像個雕塑。
場面穩了下來,但事情遠沒結束。
想到被反擊的嚴重后果,張本民失控,成了一頭怒獸,他走到何部偉跟前,抓過手槍回身,怒視屈跪著的瘦子。
瘦子也是殘忍成性,材料上記下了他令人發指的罪行:由于付嫖資時與失足女產生矛盾,進而用煙灰缸將失足女在出租屋中捶打身亡,隨后將其碎尸,準備運出去掩埋,但被房東老太發現,繼而將老太掐死,后因房老太在上幼兒園的小孫女哭喊起來,他又起殺心,遂將小女孩活活踢打致死。最后,在放火燒房子時,被一環衛工人看到,竟用掃帚柄將其反復捅戳滅口。
憤怒中的張本民抬起胳膊,對準瘦子頭頂掉皮的地方,扣動扳機。
“啪”一聲,如燃放了枚小爆竹,脆響在山風中回蕩散盡。
瞬間,瘦子腦洞大開。
不過這不是心智上的,而是生理上的,所以,一命嗚呼。
“還有誰?!”張本民瞪著血紅的眼,厲聲怒問。
剩下的十八個人,傻在了那里。
緊接著,張本民打開大塊頭和瘦子的鐵鏈,對著他們一頓猛踹,直接踢他們滾落進山崖。
腹部中槍的大塊頭還沒死去,在翻滾墜落時發出陣陣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誰要是再敢有半點不順從的地方,這就是下場!”張本民再次警告。
這一下,隊伍好帶了。
或快或慢,只是一句話的事,沒有人敢拖沓。
天將黑的時候,終于到達交貨地點,一處灌木叢生的小山坳。
對方來了五六個人,人人有槍。
“誰負責押貨?”一個為首模樣的人問,他戴著牛仔帽,叼著根草段子,一臉乖戾。
張本民走上前,又指了指何部偉,“我跟他。”
“就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