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嘆萬年。”昌婉婷心緒不是太穩。
“生活可能就是如此,有陽光奔放、開心爽朗,但也有無奈、無聊、無趣。”
“感覺你把自己活得像詩一樣。”
“也可以那么說,不過不是美好的詩,相反,還特沉重。”
這時,幾個女同學嘰嘰喳喳地來了。
“好了,有機會再聊。”張本民打了個招呼,回到座位上。
“聊得挺好嘛。”薛玉葉笑問。
“就隨便說了幾句。”張本民道,“我看你也別過去了,她們都是學生,你也犯不著。”
“不,我去和不去,能直接說明咱倆是什么關系。”
張本民略一思索,嘴角一翹,“那,就不去唄。”
“真的?”薛玉葉笑斜著眼道,“你真不想和那學姐有那么個意思了?否則可是會受影響的。”
“別無中生有。”張本民端起酒杯,“來,多喝點。”
酒雖不能消愁,但能讓人麻木,可以暫且忘卻煩擾。薛玉葉也喝了不少,她同樣希望能借助酒精麻醉自己,或者說,想燃燒自己。
離開火鍋店,邁著飄凌的步伐,兩人回到宿舍。
煮咖啡。
張本民嘆笑著說,不怕失眠?
薛玉葉抬起微紅的臉,“睡著了跟死去沒什么區別,所以還是清醒著好。”
張本民無語,吐著濃濃的酒氣。
薛玉葉打開行李箱,拿出兩個禮品盒,“這是帶給你的禮物,打開看看。”
刮胡刀,皮鞋。
“這輩子從小到大,我都還沒穿過皮鞋呢。”
“就跟你已經過了下輩子一樣。”
“嗌,你還真別說,下輩子的黃金年代,我幾乎已過了一半。”
“少來吧,酒喝多了說話都沒個譜兒。”薛玉葉道,“我就是沒見你穿過皮鞋才買的。”
“不一定穿得習慣。”
“放心,軟皮的,很服腳。”薛玉葉說著,打了個呵欠。
“怪不得要煮咖啡,原來你是累了,看來昨晚的電話有點晚,讓你沒睡好。但那會我挺心急的,所以就說了那么多關于承包食堂的事,因為我怕被保安給蒙了,到時還會像傻子一樣被他看笑話。”
“應該不會,事情多是能成的,所以你要是真的想干,從現在開始就要盤算些事情,比如相關工作人員的安排,主要是負責人的聘用,因為你不可能出頭露面,那不合適。”